“小鸭子,我戒了!”我在他亲吻我后背的时候就直接拒绝了。
他有力的双臂把我缠着,生怕我有半点逃脱的迹象。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为难?”他问我,“就因为姓赵那小子?”
“既然你都知道,你还装什么样子?”我没好气说,“我在赌石馆外面几天几夜的事,你也知道是不是?”
小鸭子没说话,只是呼吸重了很多。
他舔吻着我的后颈,也没怎么用力,就像是在舔吻我的伤口。
一个人的伤口要是真的容易就被治愈,那就太好了。
一个人的伤口要是被舔吻一下就好了,那所有的灵丹妙药都没什么用了。
我背对着他,想到我满背的荆棘纹身,是他的杰作,心里就痒痒的。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知道?你不是说,以后有人欺负我,你就替我欺负回去么?你这个骗子!你还要骗我么?”
我承认我现在矫情了,我脆弱得不堪一击。
没想过要做一个公主,可是我也不想成为什么所谓的命苦之人。
如果有人护着,谁愿意做强大的人?
谁都想做一个不懂世事,整天甜着的人。
可是,蜜罐子只有那么多,分发的时候,没轮到我。
“我有我的理由!”他最终只吐了这么几个字出来。
我嗤笑:“如果现在你一定要这样吗?如果你沉默,我可能还会好受一点,现在你就说一句你有你的理由,就把我打发了,我现在觉得真敷衍!好了,从今天起,你也真的不用来了,我说话算话,在小北好起来之前,我不会和任何人上床,包括你!当然,也包括别人!所以……你走吧!”
我没有丝毫留恋。
包括上一次和陆擎苍分别,我甚至有点不舍和愧疚不安。
现在这个男人,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可是我不留恋。
可他狠狠在我耳朵上咬了一下,像是惩罚。
“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
你走吧……
是,对相爱的人来说,这三个字可能是有一点残忍了。
可是,我跟他之间,不存在残忍不残忍这一说法。
“你真的要赶我走?”
“难道是假的?拜托你,小鸭子,你在我眼里,顶多就是一只只知道说大话的鸭子!”
可能我有点不讲道理了,可是我现在不想讲道理。
我就是所谓的道理。
一个女人最大的权利之一,就是可以冲男人撒娇。
虽然我身后这个男人,并不属于我。
但我还是用我的方式在撒娇,在向他示威。
“可是我想!”他声音低下去,特别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生气了:“我说一不二,绝对不和你做!除非我朋友好起来!”
否则,我对不起他。
他强行把我翻身平躺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下来吻我。
我拗不过他,就冲他拳打脚踢。
“你特么人渣,你要是强来,我就再也不回这里来,你也别来了,我们永远别好好相处!”
他不听,没有被我唬住,而是强行按住我,特别霸道又特别凶悍地在我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暧昧无比的痕迹。
我能清楚感觉到痕迹在哪里,那一处微痛微痒微麻。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体验,但是绝对让人意乱情迷。
他很擅长这种事,这仍然让我想起陆擎苍。
虽然他的招式并没有一丁点儿和陆擎苍相同。
尽管相似,但不相同。
要不是他声音和这事都跟陆擎苍有差别,我也会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
“啪……”
我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他在黑暗中,动作停顿半瞬,紧跟着就更凶猛地侵略。
可能是这些天受的委屈太严重了,我突然就哭了。
并不是那种号啕大哭,而是低声啜泣。
一直,抽抽搭搭的,像个被占有第一次的雏。
他终于停下了。
很久,很久……
黑暗中,才传来他的声音。
“你很反感我?”
“没有。”
“那为什么哭?”
我不说话了。
最后,他的的确确,没有再为难我,而是躺回我身边。
“我不喜欢强。”
“谢谢。”
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是冰天雪地,一会儿是水深火热。
我反反复复做着各种噩梦。
始终,不得安宁。
最后到天亮了我才稍微消停一点睡过去。
睡醒已经下午,出了一身的汗水。
我下床洗头发洗澡,然后去黑虎堂看赵霖北。
有的事情,始终是要面对的。
我第一次和赵霖北面对面。
虽然有点不自在,但我拒绝那个男人之后,心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安慰。
这种事,心理作用很重要。
“小北,你好点了吗?我让人去找简医生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没找到,不行的话,我们去国外,我陪你!”我坐到床边。
赵霖北见到我,本来耷拉着脑袋的,突然就笑了。
“让我抱抱你!”他朝我伸手。
我把头贴到他胸口,他一只手放在我背上。
“对不起啊,我到晚了,对不起!”
我抱着他脖子,像抱着自己
的弟弟。
“小北,我没想到梁渊会因为我在餐厅那句话,就……我也没想到……我不该对他撒谎的,不该跟他说,我和你……”
睡过。
赵霖北心跳特别快,呼吸也有些乱。
我知道,他是很沮丧的。
因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十七八岁,是个雏,之后也没有谈过恋爱,我……
知道他沮丧。
“没关系,我没事啊,你不要这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也已经……尽力了。”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特别艰难。
而我也有些不舒服。
想起在地下室的一幕,我真的特别心颤。
感觉自己肮脏,污了赵霖北的心。
他在我心里,如阳光雨露,干净纯粹。
而我,肮脏腌臜。
“小北,你好起来,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你好起来!如果治不好你,我对你负责一辈子。”
一辈子三个字是真的很重的承诺。
我对梁渊都没有说过如此重的三个字。
“一辈子?”赵霖北声音突然变了腔调,“你是说,对我负责一辈子?”
我点点头:“对!如果你真的好不起来了,我陪伴你一辈子,直到你找到一个别的姑娘。”
“那我不要好起来了!”赵霖北特别义正言辞。
他的态度说得我哭笑不得。
“别胡说,你才二十三岁,年轻,能好的!”
如果他好不起来,我会内疚自责一辈子。
赵霖北突然像比我成熟一样摸着我头发。
“凉凉,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是不是?虽然我对你温和,但也没那么脆弱,只是你成为我的软肋之后,我就收敛了不少!你不要觉得我真的好欺负,你不要自责,你不要有负面情绪。”
他自己没有沮丧,反而过来安慰我。
这一点实在让我更加愧疚。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会找医生的!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我发誓,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
他所有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除了那处。
所以,我放心他回去。
再怎么样,他也是公司总裁。
如果再不现身,恐怕会引起麻烦。
所以……
我让他回去。
也陪他回去。
第三天,张婕跟我说,她找了个名医,专治男性的那种毛病。
我让张婕用了点手段,威胁那个医生不准把赵霖北的情况外泄,同时,也重新找了个房子给赵霖北暂住,免得他隐私泄露出去。
我力尽所能弥补。
赵霖北每天倒是很依我,他总是拉着我的手,明明一米八多的个子,偏偏喜欢跟我撒娇。
说他没事,不疼。
那个医生姓柳,每次来的时候,我都让赵霖北把脸用口罩帽子挡住,还逼迫他戴墨镜。
整个人全副武装。
而且,我从不称呼他。
第一次诊断的时候,柳医生让他把裤子脱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就背过身去。
结果,赵霖北这货,偏偏拉着我,不让我走。
“你不准走!”
“好好好,我不走!”
他哪里像个总裁,完全就是大男孩。
他双手拉着我:“你帮我脱!”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你这么大个人了,你把我放了你就有手脱了!”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他撒娇耍赖的样子实在让人受不了。
“求你了,就要你!”
“好好好!”我蹲下去,伸手把他裤链拉开。
他像个傻子一样笑了。
不过,我第一次看到他那里的伤,整个人都傻了。
实在伤得太严重了。
我眼泪一下就包不住了,直接不敢看。
“哎呀,你怎么哭了?别哭啊!”赵霖北哄我。
我咂咂嘴:“我是怕你以后没有姑娘享受!”
“哈哈哈!”赵霖北被我逗乐了,他安慰地看着我,“没关系,好不起来,我还有你!”
我点头,现在他高兴就好。
其实,我怕得要死。
我怕他从此好不起来,然后我内疚一辈子。
柳医生捏着他的玩意看了半天,然后又弄了半天。
他说,他的毛病需要针灸,而且还需要用中药。
外敷内调。
我终于再次看着他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