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前,姜姒分别去见了墨尧泽和墨星河一面。
墨尧泽只是简单嘱咐了她一些事,便让她离开了。
而墨星河却皱起眉头,仿佛在盘问她一般,问了她许多事情。
“怎么这么突然?父皇同意了?”墨星河问道。
姜姒点点头,“我父母年事已高,膝下又只我一个独子,我实在不忍看他们在乡下无依无靠,便请圣上准许我将父母接入京城常住。”
“只是我老家所处偏远,来回最快也得一个月。”
墨星河沉下脸。
司茳要一个月不在京城,还有谁能替他去打探墨尧泽的情况?
一想到这,墨星河就不想放她离开。
“司太医,宫中还有许多事要用到你,你若是愿意,可以派几个侍卫护送你父母进京,你又何必自己去呢?”
姜姒淡淡道:“父母年迈,腿脚不方便,外人来做,也没有子女心细。”
“七皇子放心,我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很快便会回来。”
即便姜姒这么说,墨星河的脸色也没有缓和。
“司太医非去不可?”
“人生在世本是浮萍,父母尚在便是归处。”姜姒认真道,“请七皇子成全。”
说罢,她还跪下磕了个头。
墨星河脸色难看地看着她,许久才从嘴里挤出一句。
“司太医可要早去早回啊。”
“是。”
姜姒走出景阳宫,看到小禄子正在和他的徒弟低声耳语,见姜姒走出来了,便对徒弟摆了摆手。
“司太医这是请完平安脉了?”小禄子问道。
姜姒笑笑,“七皇子的身子一切安好,也不需要我过多操心,毕竟有小禄子公公在,七皇子自然是健健康康的。”
小禄子得意地扬起下巴,“司太医可真会说话。”
“方才我看小禄子公公似乎在忙。”姜姒压低声音道,“难道是在处理那件事吗?”
小禄子一听,脸色变了变。
“司太医不必过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司太医可要自己掂量着点啊。”
姜姒垂下眼,目光闪了闪。
“多谢公公提醒,那我就祝公公顺利了。”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小禄子看着姜姒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他走进内厅,看到墨星河阴沉着脸,便上前道:“七皇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司太医又惹您不高兴了?”
“奴才早就说过了,他就是个不安分的,七皇子日后还是不要太重用他比较好。”
“万一哪天背叛了您,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呢!”
墨星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小禄子的身子就抖了抖。
“奴、奴才多言,请七皇子恕罪……”
墨星河淡淡道:“你说的也没错,司太医的确是个不安分,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禄子一听,急忙说道:“七皇子这么说就是在冤枉奴才了,奴才对七皇子那可是一心一意啊!”
“一心一意也好,三心二意也罢。”墨星河冷声道,“若是妨碍到我了,无论是谁,我都会除掉他。”
“庆王叔进宫了吗?”
小禄子忙点了点头,“已经到宫门口了。”
墨星河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阳,便缓缓开口道:“今日我不想去临溪亭了,请庆王叔到景阳宫来吧。”
“是。”
不多时,墨景献走进来景阳宫。
墨星河的景阳宫和其他的宫殿不一样,这么燥热的天气,其他宫里早就摆上了冰鉴,而墨星河这只有两三个宫女扇着风。
墨景献笑笑,“星河对自己可真严格啊,这么热的天气,星河也能怡然自得。”
“心静自然凉罢了。”墨星河说道,“请庆王叔到这来下棋,怕是委屈了庆王叔。”
“我这里不如其他宫殿那般奢华凉爽,看着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墨景献垂下眼,抬手轻轻扇动了一下手上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