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修凛松了口,唯一提出的条件只是让墨尧泽不为难自己养的狗,刚才说话的大臣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再次大声叫道:“圣上切不可答应啊!”
“晟王殿下为暗卫求情,那就更应该彻查!”
“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晟王殿下又何必帮暗卫求情?”
听到这话,墨修凛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还真是不依不饶。
“看来王大人是铁了心觉得暗卫会替本王隐瞒了。”墨修凛淡淡道。
王大人挺直了腰板,“我只不过是按照章程办事而已。”
“若晟王殿下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自然要受点委屈。”
“这对晟王殿下来说,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区区审问可比不上刀剑无眼的战场。”
墨修凛看着王大人满脸的深明大义,只觉得好笑。
其中有多少私心,谁又能知?
“好了,既然王大人对这件事如此上心,不如就交给王大人来办吧。”墨尧泽突然说道。
王大人脸上的笑容一滞,“圣上,臣是工部的人,对审问之事并不了解。”
墨尧泽浅笑,“先前朕也觉得六部各司其职是最好不过的,但方才王大人展露出的审讯天赋让朕觉得,当初让王大人去工部,或许是朕最错误的决定。”
“圣上……”
“王大人,不要让朕失望。”墨尧泽笑道,“晟王虽是朕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大人可要秉公执法啊。”
“朕等着王大人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被刺杀的大人们一个说法。”
王大人哑然。
墨尧泽给他扣了好大的一顶帽子。
无论他做得是好是坏,都会得罪人。
墨尧泽对墨修凛,分明是明责暗保啊!
王大人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当这个出头鸟了!
但墨尧泽已经这么说了,就是不允许他拒绝的意思。
他咬了咬后槽牙,“臣必不负圣上期望!”
墨尧泽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就退下吧。”
“是……”
墨修凛跟在王大人身后一起离开了御书房,福海才刚端着茶走到墨尧泽身边。
“圣上,您快喝口茶吧,方才说了那么多的话,必定口干舌燥了。”
墨尧泽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神情淡漠,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福海,你怎么看刚才的事?”墨尧泽问道。
“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怎么敢妄议朝政?”
“无碍,朕想听。”
福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墨尧泽的神情,斟酌片刻才敢开口,“各位大人参奏晟王殿下,实在是有些坏了规矩。”
“仅凭着坊间的三言两语就定晟王殿下的罪,太过于草率。”
“若是晟王殿下包藏祸心,自然一呼百应,何必用这样麻烦的法子。”
听到福海的话,墨尧泽突然笑了出来。
福海一愣,以为自己揣测错了圣意。
“你说得对,修凛的确是没必要用这么麻烦的法子。”
只有不得人心的人,才需要用这么迂回的法子。
芳泽殿内。
姜姒一直留意着殿外,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些白锦生都看在眼里,边走到姜姒身边低声道:“既然神医这么担心,可要去看看?”
“这里是皇宫,不是外头。”姜姒淡淡道,“稍有差池,可是会掉脑袋的。”
白锦生笑笑,“可神医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神医快去快回,若是有人来了,我会给神医争取时间的。”
姜姒欲言又止,但白锦生的确说中了自己的心事。
她人虽然做在这里,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墨修凛。
墨修凛已经离开一个时辰了,即便是商议国事,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