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今晚打算留在司空家。
这是她父亲提前跟司空夫人商量过的,管家爷爷已经让佣人收拾一间新客房出来了。
司空冶是不在乎的。
只要别来打扰他。
书房里。
枣红色的长木桌前,坐着的少年脊背挺直,拿着白金色的钢笔在写今天国学老头儿罚他抄的《秋声赋》。
行吧,抄就抄吧,总比逼他背书好。
肖熏初盘腿坐在离他三米远茶几的地毯上,撑着下巴写数学试卷。
卷子和练习册是司空冶让管家爷爷找人去买的。
他挑过。
这些,足够她学完小半年。
司空家的私人教师,都是配给司空冶的,进度自然是跟他学习的情况来相配。
肖熏初学习的进度跟司空冶不一样。
按年龄放在学校里算起来,她要比他低三个年级。
实际上,她的学习进度只比司空冶低两个年级。
肖熏初从小的教育方式,跟司空家这样的私教也差不多。被困在别墅里的日子,他们可知道怎么打发她的时间。
丢给肖熏初一沓又一沓的卷子,让她写,就足够消磨掉她的时间了。
所以说实话,她很讨厌写题目,很无聊……
无聊到厌倦了。
“笨丫头,要是不想写,我问,你答?”
司空冶掀起眼皮,看着肖熏初坐在桌前撑着下巴,发了半天的呆,就知道她又不想继续做题了。
司空冶放下手中的钢笔,走到她对面的地毯上,坐下。
司空冶翻过好几张卷子,找了一两道还算经典的题目问她。
肖熏初回答得倒是很快。
不是特别复杂的计算,她也不用动笔。
这种习惯,大概是司空家的高效率培养出来的。
肖熏初有时候要陪着司空冶上课,他的数学课,就是讲完思路和答案,就可以过了的。
还真是没有过程……
一开始是诧异到觉得很酷,后来就慢慢学着他的表现,跟他学了一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