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流淌着柔缓的音乐,巨大的吊灯从屋顶垂下,柔和的光芒在碗碟刀叉的边缘的反she下变得刺目。
沉默像夜色一样铺展,直到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在两人面前各放下一个餐盘,打开醒好的酒,将紫红的酒液倒入杯子里。
“我以为你和骆雯雯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吕思危试图打破沉闷的气氛。
“嗯。”
“上学的时候她就很漂亮,现在更有气质了。”
“……嗯。”
吕思危意识到这不是个好话题,改口说道:“对了,上周我回家的时候从你家经过,你现在已经不住那里了吧?”
“嗯。”
“什么时候搬走的?”
“高考结束。”
“哦……”
毫无疑问,他和方亭越的联系早在他不告而别的时候断了个彻底,往前追溯,说是不欢而散也不为过。
吕思危不是瞎子,并非看不出方亭越的冷淡,只能寄希望于剜疮疗毒。
他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妈一直在英国生活,你是知道的,但是我一直没说,其实我转学那年我爸妈已经离婚了。”
方亭越抬眼望着吕思危,神色平淡,看起来并不意外。
“不是故意隐瞒,就是……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丢脸吧。”
吕思危快速切入主题:“那时她生病了,很严重,所以……”
“阿姨还好吗?”
这是方亭越今晚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吕思危jīng神振奋,马上说:“已经痊愈了,恢复得很好。当时的情况很急,很多事都顾不上”
“你没有手机吗?”方亭越打断他。
吕思危不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