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太远,还没有查到具体的消息,不过喻来幼时被寄养在一户农户,听那农户说,当时他的母亲是一位刘姓女子,长得十分貌美。”听到刘姓女子的时候,在场几位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就算如此,也不能确定跟当年有关。”淮王还是不愿相信。
而这些事对思行和月笙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他们根本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外公,你们说的是……?”月笙突然出声着实吓了淮王一跳,他都忘了月笙还在厅内,刚才的对话也都让她听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淮王一时有些无措,凌束的身世是石破天惊的秘密,自己的这个外孙如今还是不知道的好。
“是当年一桩旧事,十六年前……”
“束王!”淮王双眉皱起,极为不悦的斥责凌束,他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还想让自己的外孙女也牵扯进来不成!
“月笙她已经知道了。”凌束不卑不亢的回望着淮王,他心意早定,不论淮王府、颜丞相府怎么想,他从不打算将月笙蒙在鼓里。
“束王此言何意?”这次连思行都忍不住沉了心,凌束将那些事都告诉月笙了?
“月笙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各位不必太过在意。”
面对一家人疑惑的态度,月笙只能尴尬的笑笑,她说她不想知道,也没人理她啊,现在这时候说出来,好像是自己主动去了解的似的。
“我,是知道。”其实也就是几天前才知道的。
月笙亲口成人,淮王府上下都倒吸一口冷气,真是冤孽,如此秘密就这样轻易的透露给了月笙,也不知道说凌束是傻还是痴心,虽然凌束如此表现足以显示出他对月笙的诚意,可一家人还是对他将自家姑娘带入危险之中表现了强烈的不满。
只有思行注意到,月笙对此事并无什么过激的反应,似乎凌束的身世如何,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这样的姑娘当真是世间难求,凌束真是好福气。
“还是言归正传吧,十六年前京城曾有一桩奇案,轰动一时。”
见在场没人接话,凌束自己接了下去,这件事还会他来讲最合适。
“先皇与先皇后夫妻情深,曾为了皇后遣散六宫,然而多年以来后宫子嗣薄弱,朝中重臣也就慢慢的起了别样的心思,兵部尚书之女刘芮天姿国色,自认无人可及,立誓要嫁入宫中,受万民朝拜。趁皇后去皇国寺还愿,买通宫中守卫爬上龙床,被先皇发现雷霆大怒,不止将其关入天牢,还将刘尚书罢官免职,一家流放北野荒原。”凌束说的极为平静,似乎这真的只是当年的一桩秘闻,十六年前,那时他应该也就四五岁的年纪,也不知道他能记得多少。
“先皇仁慈,朝堂上一直有些违逆之辈,也并未惩处,借由此事,先皇也正好有了扫清贪佞的机会。”淮王接过凌束未完的话,缓缓的说起的当年的情况,只是语气之中倒比凌束还要惋惜几分。
“先皇以此为契机,彻查了当年朝堂之上的多数官员,凡是徇私枉法、结党营私者一律查获,当年一案牵连甚广,上至宰相尚书,下至七品府衙,判刑流放者不计其数,也算是一定程度上肃清了官场,只可惜不出一年先皇就抱病而终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往?这么大的事情之后皇上就死了?说没有猫腻也没人会信,当年必定有人心存不满,所以如今的皇上就借机利用了那些人心?那但年被发配的那些人,如今又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