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也跟着落下泪,哽咽着道:“燕叔真打了?”
“打了,只是没打几下,他自己也哭了,一面哭,一面冲着燕婉吼:‘你个蠢丫头,干嘛死活非要跟着这么个男人呀,瘦不啦叽的,都不经打的!’你也知道的,燕叔一粗人,从不落泪,他这一哭,所有人都跟着哭了起来。”王信道。
“燕叔就这么一个人,嘴硬心软。”王娡擦了擦眼角的泪,跟着问:“徐太医娶了燕婉吗?”
王信点头:“他说燕婉门楣不低,对他又情深意重,做妾都不可能,别说做奴婢了,虽说赶着回赵国,该有的礼仪也都做了,只是简单了些,燕婉一直都在哭,可我们知道她心里很开心,徐太医倒是一直笑着的,只是笑容极浅淡,他这人似乎把什么都看得很平淡。”
王娡想像着那个画面心里诸多感触,良久,道:“徐太医是个好人,他会对燕婉好的。”
是的,他会对她好的,她已经想像两人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的情景,那是怎样的美好,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不过如此!
“燕婉有了着落,燕叔燕婶算是松了口气,想当初燕婉刚从宫里回去那几年,燕叔整**着燕婉嫁人,燕婉不肯,他就抡棍子打她,偏偏燕婉死了心不肯嫁,被燕叔逼急了,她就拿刀对着自己的脖子,燕叔哪舍得真让自己女儿死啊?只好由着她,这些年不少乡邻对燕婉指指点点的,燕叔觉得没面子,连家门都很少出!”王信说到后面唇角扬起了笑容。
王娡笑着道:“现在燕婉嫁了人,虽说是填房,可嫁的是自己一直中意的那个人,燕叔燕婶的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
“是啊,大婚那日燕叔喝了不少酒,还一个劲地灌徐太医喝酒,他以为徐太医不会喝酒,岂料他很能喝,结果没把徐太医给灌醉,自己倒是醉了!”话落王信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