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知道。”林梓笑,“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央王的好。”
钟锦起身,拂拂衣袖:“总要见到他的。”
他抬手,将一个瓷瓶扔进林梓怀中。瓦片之上,隐约有弓弩张开声。
林梓打了个手势,示意顶上埋伏的人不要妄动。钟锦不屑地抬头看了看,才道:“这是解『药』,央王多疑,定会在赵玉恒未曾清醒之时下『药』。”
“我为何信你。”林梓道。
钟锦笑:“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觉得,想要杀掉央王还要多个赵玉恒麻烦得很。”
说完,他转身往外头走,竟没有打算留下。
林梓眯眼,觉得不能让他活着出这个门。
她刚想打个动手的手势,就听得钟锦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解『药』我只给了你一半,等我安全出了宫再给你另一半。”
他没回头,只是背对着冲林梓挥了挥手。笑声朗朗,却不悦耳。
林梓放下手,只静静目送他离开。
钟锦很聪明,知道用什么威胁她最有用。不过,他摊开了潘一鸣的底牌,倒是让人有些讶异。
这样一来,下次他就没有保命的手段。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有想过下次再见?
捏着手中瓷瓶,林梓垂眸,低低念道:由此可见,朕也该布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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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同不明势力的第二场战争,仍旧以惨败告终。大将军王琛重创,被人送回京城。
经过太医院两月治疗,他才『性』命无忧。
据说,有人以一片金箔就杀人上千,有人以琴音扰『乱』军营,有人不动刀枪,就降服了大将。
这个有人,林梓知道,是赵玉恒。
他之所以能不动干戈降服大将,多半是因了那张脸。
当初皃国之争,许多将军都认得他,况且原本宫中的守卫被她外调,就调去了赵玉恒回京的必经之路。
林梓心里清楚,南国无将能挡住他,不如让他畅通无阻,还能减少伤亡。
即使在林梓的刻意退让之下,央王和赵玉恒也用了整整一年的功夫攻下了南国的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