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笑,大大方方地坐下:“润王殿下都如此清闲,我怎么会忙得起来?方才和润王妃说了几句,倒颇有些趣味。”
“哦?”赵玉恒冷笑:“是如何将钟大人送进油锅,还是如何将钟大人踹进无间?”
钟锦道:“是说民间传闻,润王殿下的王妃总是不得好死。”
这事,还是当初应霞的那桩事。钟锦总是明白如何三言两语将人的火气给放到最大。
可惜赵玉恒从来不受他的影响。轻笑两声,他道:“不得好死倒是没错,若是死不了,可不也是不得好死的一种?”
钟锦笑:“说起来我还记起一件事,当初我赠与殿下的绿头巾殿下用着可好?”
赵玉恒也笑:“我瞧着不错,正留着打算覆在钟大人的坟头上,省的草长得太高。”
坐在一旁,林梓瞧他二人斗嘴,直觉得有趣,倒了杯水默默地看。
钟锦继续道:“绿『色』倒确实有些盖了坟头草的颜『色』,只是我的脾气,殿下不是不知道。就算是死,也定要拉一个人垫背!”
赵玉恒丝毫不动摇:“哦?不知是太子还是邕王,若是皇帝的话,这理想倒也有些伟大了。”
他故意的装傻,叫钟锦根本没法引导他。
于是钟锦笑:“果然,润王殿下对心理的探究无人能及,这唇舌之争我向来胜不过,也不知陛下会不会知晓。”
威胁,赵玉恒从来不怕。
他冷笑:“哪里哪里,钟大人抬举了,我从小骂外头那骡子骂得顺口,至今为止也只胜过它,其他的人,倒不敢多言,生怕说不过,倒打了自己的脸。”
被比作骡子的钟锦脸『色』黑得如同煤炭,他冷笑两声:“润王殿下真是好风光。”
赵玉恒笑着反驳:“难免偶尔会被骡子踢两脚。”
“还望润王能保全身旁人。”
“骡子而已,除了声音大些,无关痛痒的踹两脚,也没什么大本事。”赵玉恒笑,合拢玉扇,“林修言,将骡子送回猪圈里去,别染了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