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牢房都安静了下来。
骨头被掐碎的声音分外响亮,回响在幽暗的监牢中显得分外可怖。更不要说狱卒在最后一下的呜咽声配合钟锦一刀刺穿他的胸口取出了他的心脏。
钟锦的动作不虚于林梓,几乎是林梓拧断他脖子的同时,钟锦就已经将刀送入狱卒的胸膛。
手中的心脏仍在跳动,紧紧握住还能感觉到它的有力。血滴落下,叫钟锦身后的侍从不觉缩了缩脖子。林梓却已经见怪不怪了。
“都退下。”钟锦对身后的人道。
没有人再愿意待在这里,听见钟锦这话很快退了出去。
将狱卒扔到一旁,狠狠砸在木牢门上,林梓坐回石床,在衣下摆处擦了擦手:“钟大人果然还是改不了这『毛』病。”
捏着滴血心脏,钟锦从怀里『摸』出只白瓷蝶,又从袖中掏出小刀,竟就坐在林梓身旁一丝不苟的切了起来:“我倒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大『毛』病。”
叉起一块搁在口中,钟锦唇边染血,妖异非常:“况且,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站在好人的立场上劝我。”
若单纯论林梓手上的血腥,确实钟锦远远比不上。随便一场战役的死伤人数都足够钟锦吃上一年。但这二者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林梓冷笑。她的声音喑哑,夹杂着细碎沙沙声,“我的坏,是利己,你的坏,是贪婪。我们不一样。”
钟锦笑:“你竟也会承认自己自私。你竟也知道自己自私。”
林梓道:“我向来知道,也向来承认。”
良久,钟锦没有再说话,而林梓也没有再出声。阖眼,林梓垂头,似乎要睡着了。她太清楚如今钟锦不能拿她怎样,就像这个死掉的狱卒他还得自己找个理由蒙混过去。
“话说润王的确不赖。”钟锦的话,打破了静谧。
而润王两个字,叫林梓终于集中了精神。她想抬头,却被钟锦按住后脑不得动弹。
林梓这才反应过来:“你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