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捂着脸,被赵玉恒拉着进了屋。
她的眼泪还在往下淌,没有半点停下来的前兆。
“怎么好端端的流泪?”赵玉恒已察觉出了不妥,他稍弯身,拂开林梓的手,仔细瞧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红了一圈,浸在泪水之中,怎么也睁不开。
赵玉恒没在她脸上找到什么,倒是沾了满手的眼泪。他擦了擦,又要用衣袖去擦掉林梓的眼泪。
“玉恒。”吓得林梓忙推开他的手,“别擦,别擦,就让眼泪浸着,我还好受些。”
因为哭得太厉害,林梓的声音都带着鼻音,她找把椅子坐下来,垂头继续掉眼泪。
“可是”赵玉恒想说,她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哭着吧?
“你去把林修言拖过来。”林梓啜泣,“都是这家伙惹的祸。”
要不是他往自己眼睛下涂了什么东西,自己能这样惨?只可惜方才只听得赵玉恒说话,也没有记起这件事。
况且,就算是记起了,当着其他人的面,也不好说他。
“原来是他。”赵玉恒眼中的危险,叫窗外林修言没瞧见也感觉得到。
林修言退后两步,刚刚想溜,就听得里头浅淡一声:“进来。”
他很不想进去。只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进去,赵玉恒会更怒。
蠢二春,出卖我要不要这么快!林修言暗叹一声,慢慢挪进了屋中。
还不等他合上门,他就觉得自己背后似有两道火烧通了他的背脊。
好可怕。林修言慢慢转身,对上的就是赵玉恒的眼。
讪讪笑两声,林修言『摸』『摸』自己的头,“你喊我做什么,没事我就走了啊。”
他捉住门,想夺门而出。
“解『药』。”身后人声幽幽响起,叫林修言想起了那催命的音符,宣罪的敕令。
“这没有解『药』。”林修言退后两步,心下计算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出这道门。
桌上鸡血对瓶中的一只,飞了过来,林修言笑嘻嘻地接住,“不是什么毒『药』,怎么会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