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通风处,祝良畴的袖口微动。他看着林梓眸中隐隐有深意。
林梓皱眉瞧他,觉得他的目光不妥。
再怎么说他二人也是敌对两国,私下沟通绝对不是好事。况且这是在国子监内
林梓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走出了国子监,到了外头的松树林小道上。
监生无事不得出国子监,所以外头安静僻静得很,根本无人往来。
心下算计好,林梓上前拜道:“祝太子。请问唤住我有何事?”
祝良畴淡淡笑道:“无事就不能唤住林少卿了?”
“当然可以。”林梓笑道。
二人笑意冰凉,皆不深入只流于表面。
笑过后,祝良畴收敛笑容,开门见山质问道:“请问林少卿,你对你爹有何看法。”
林梓眸『色』稍沉答非所问:“他是个好父亲。”
祝良畴眸中怒意又起:“你明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说起林景曜,似乎祝良畴总是容易激动。
“你和家父又有什么关系。”林梓忽然问。她定住目光留在祝良畴身上,注视良久。
她觉得,祝良畴并不像是个意气用事的人。如果说真如同他所说,祝良畴仅仅是钦慕于林景曜,为何提到他死讯时他会这样激动?
激动的就像认识这个人一样!
祝良畴大笑,他看着林梓眸中似乎有水光。握拳,他横眉望向林梓:“我如果说,他是我师父你信不信?”
林梓不信。
她太了解林景曜。为了南国,他是真正的奉献出了自己的一切。时间,家庭,乃至『性』命。
这样的林景曜,为何会收敌国的太子为徒?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叛国通敌的事。
是的,若林景曜真的收祝良畴为徒,前者叛国的名声定洗刷不掉!
“不信?”祝良畴笑。林梓的不信,在他的意料之中。是啊,有谁会信呢?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林梓笃定道:“我爹爹不会收皃国太子为徒。”
这是种信任,也是对林景曜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