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赵玉忯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走到赵玉恒身旁,赵玉忯搭着他的肩,拍了两下,“十三弟,许久未见。”
“殿下,许久未见。”赵玉恒作揖,只有恭敬。
“十三弟看上去不大开心。”赵玉忯放下手,退后两步。立刻有侍卫上前,站在赵玉忯两侧。
“臣,不敢。”赵玉恒再作揖,低着头,不叫人看见他面上神『色』。
林梓站在他身后,不自觉握紧了拳。
太子来者不善,不知作何打算。
余光扫向四周,林梓算计地形,若两者交手,自己应当如何带着赵玉恒撤退。
“这位是太师嫡孙?”赵玉忯转向杜元嘉,面上终于带了笑意,“怎流了如此多汗?”
他伸手,在空中虚握,又藏于袖中,“这天气,也算不得热。”
杜元嘉抱拳,压住自己紊『乱』的呼吸,“元嘉失礼,望太子殿下恕罪。”
赵玉忯笑,摇摇头,“元嘉何罪之有,倒是显得本宫唐突。”
说着,他走到杜元嘉身旁,递给他一条汗巾,示意他将额角冷汗拭去。
杜元嘉接过,垂头擦自己面颊上已快要干透的汗。
“属下有罪。”车夫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跪在太子身后,将头伏在青石板上。
赵玉忯慢吞吞转身,冷冽之『色』愈浓,“何罪,奏来。”
“属下未曾看见杜二爷,鲁莽差点撞着,属下有罪,属下罪该万死!”
说完,车夫不停在地上扣头,引得众人围观。可碍于赵玉忯车边带刀侍卫不善的眼神,又没有人敢真正的靠近。
只不过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竟与车夫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不分高低。
“我并未怪他,犯错乃人之常情,求殿下放过他一回。”杜元嘉轻轻叹气,行礼请求太子谅解。
“还不起来?”赵玉忯冷哼,“回宫去领二十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