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小?”林修言冷笑,“他会在乎这个?这些年待在他身旁的人是你,可你,又知道他几分?”
林梓垂头,“你与他向来不和,我”
“不是我说你,此人深不可测,他若是什么都没有做,将我捶成泥我也不信。”
林修言坐正,他定定看着林梓:“他究竟是在谋划什么,竟然连你也不便知道了?”
此言,犹如刀割般在林梓心口划上一道,林梓觉得喉中哽咽:“都说你的计谋不在他下,你又做了什么。”
“我?”林修言将自己撑起的腿放下,吊在树枝上,眼睛依旧不离林梓,“我建了个戏班,如今大约也能算是名扬天下。”
林梓笑得僵硬:“戏班算什么成就。”
“你别装傻。”林修言靠近她,“你知道我言下之意是什么。”
“三年,三年时间足够我在各地布下眼线,虽是平常坊间的消息,却也足够。”
“但是玉恒他受阻牵绊,身份不同,他不好”林梓说这话,自己都没有底气。
“他的身份特殊,才是他最大的助力!”林修言冷声,“他如今贵为皇子,能办到许多我办不到的事情。再者,从前别人说我与他智谋等同,但是你真的这样认为么?”
“你以为我能同他抗衡?”
林修言牙咬切齿。他比起王祸,若单从权谋看,莫要说及他七八,就连五分也难说。
林梓沉默。赵玉恒的厉害,她再清楚不过。
这样说来,自打来此处后,他确确实实常暗示自己失了天赋,叫她忽视他最为拿手的,并不是单纯的催眠与心理暗示,而是他的诡计,他的布局。
而且,这三年中,赵玉恒也确实处处向她示弱。他常以失算,失策,无法反抗出现在林梓面前。
叫林梓几乎忘记了,他曾经是一个怎样的人。
“告诉我,你到底确不确定他是谁!”林修言搭住林梓肩膀。他怀疑,林梓身边的这个赵玉恒,根本就不是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