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林梓搂着赵衔睡熟,赵玉恒孤零零地被留在一边。
不知为何,他脑中特别清醒,半点睡意也无。
叹了口气,赵玉恒起身,捏着爪子要去拧赵衔的脸:“再多闹几次,你爹要被你玩废了!”
说着说着,爪子还是变成了巴掌,轻轻在赵衔面上抚过。
赵衔睡得脸通红,睡梦中喃喃道:“娘”
穿好鞋,听见这声呢喃,赵玉恒轻轻叹了口气。弯身,他轻轻在赵衔和林梓脸上额头上分别亲了一口,才披好衣服走出了屋子。
外头一轮半月当空挂着,距离月圆不太远了。
望着天空,赵玉恒有些发愣。
白衣飘落,林修言从天而降,立在赵玉恒跟前。他望了眼赵玉恒身后,淡淡道:“还不打算告诉她?”
提到这件事,赵玉恒敛眉,颀长背影里有着说不出的低沉:“还是不说”
“是不说还是不敢说。”林修言『逼』问道。他举起手中一壶酒,问他要不要喝两口。
赵玉恒笑,同他一起走去最近的亭子中。
晚风中,有些声音极其细碎。
“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分别?”
“总之结局都是一样,何必要告诉她?”
“没办法的,我想了很多条路,每一条都一模一样。”
“是,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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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赵衔先在林梓怀中醒来。他眨眨眼,望着林梓还没醒,没敢动作。
眨眨眼,他再眨眨眼,睡着的人似乎还是没有醒。
想了想,赵衔悄悄爬出林梓怀中,转个身,发现身后没有人。
奇怪,爹爹呢?
赵衔伸手,在背后『摸』了『摸』。虽然有些凉,但是似乎还有些温热。
走了没有太久,所以爹爹去哪了?
赵衔慢手慢脚地从床上爬下来,没有吵醒林梓,自己穿好鞋子抱着小枕头走这样走出了门。
刚走出门,他脖子一缩。呼,好冷。
院子里有人在舞剑。
赵衔还没有看清楚舞剑的人是谁,兜头就被一件披风裹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