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拜访过一次后就没了声息,他似乎并不打算为难赵玉恒和林梓。倒是钟锦的花样层出不穷,今儿送两个美人儿,明儿送几张拜帖,防不胜防,嫌不胜嫌。
虽有钟锦的叨扰,林梓倒也没有多忧心,反倒是每日都过得悠闲得很。于她而言,似乎一切都成了过眼云,同她无关却又息息相关。
承德九年,润王得一子,唤赵闲,字还真。
润王府,大雪漫上房檐,偶闻人声窃窃。
林梓拥着被子靠坐在床上,热得有些出汗:“赵玉恒,你不要总去掐他的脸!”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恼怒了。
赵玉恒忙收手,笑道:“我没掐,我就是『摸』了『摸』。”
将襁褓裹好,赵玉恒坐在林梓身旁,『摸』了『摸』她的额头:“还不错,你这些日子将歇得很好。”
林梓拍开他的手,抱怨道:“待会就去将炉子撤掉几个,我已经好多了。”
赵玉恒摇头:“不可,若是你再发烧又该怎么办才好?还是带暖些。”
说着,又将林梓的被子往上提了提,将她『露』在外头的肩膀给塞回去。
“赵玉恒!”林梓恼道,“你不热?”
赵玉恒笑:“我还好,梓梓你冷不冷?要不要再命人搬一床被子来?”
林梓:“”合着自己说热,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小家伙又开始哭闹。他张开两只胳膊在晃,又举起两条腿,哇哇的声音让林梓的声音戛然而止。
赵玉恒皱眉:“我去抱他过来。”
说着,起身拎着娃娃的头和胳膊就将他揪了过来。林梓忙接过,瞪他一眼:“哪里有你这样抱儿子的?”
赵玉恒哼:“谁叫他一日哭个十八回?赵嫌,狗都嫌。”
原来,赵玉恒原本打算给赵闲取的名字就叫赵嫌,若不是林梓极力护下,大约他赵嫌的名号都要上报朝廷举国皆知了。
娃娃哭得更凶了。
林梓哄他:“不哭不哭,娘不嫌你,我们家还真最乖了,爹嫌你叫他去嫌,他是狗,咱们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