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侍卫答,“只有润王林少卿和地上的尸体。”
所以,能动手的只有林梓?林修言不信。
林梓怎么可能动手?她怎么可能会对赵玉恒先下手?
润王寝房,不断有人进出,血『色』,叫杜元嘉红了眼。他蹲在地上,不叫自己再去看那些拎出来的血水桶和染血巾。
林梓抱着剑靠在朱红『色』屋柱上,剑上还染满了血,尾端指在覆盆莲柱础上。
她浑身寒气,无人敢接近,半闭着眼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林修言知道她在难过,陪她站着,“他不会有事。”
“嗯。”
“他这个人命硬的很,哪里会这样脆弱,你”
“别说了。”
林修言知道,对林梓来说,此刻任何安慰都没有用。可他看不得她这种垂头的丧气模样。
外头有人匆匆提步而来,林梓猛然抬头瞧见外头一袭青衣,立刻直起身奔过去抓住来者手:“和我走!”
不待众人反应,林梓就拖着来者进了屋内,徒留外头一白衣男子望尘浅叹。
林梓抓着夏溶月进了室内,里头府医依旧在看,额角密汗不断,有童子执帕替他擦去。
“让她看。”林梓将夏溶月推过去。
府医立刻让开一步。在润王府,无论府医还是丫鬟都知道,润王第一少卿第二,润王不在便听少卿之言。
夏溶月也不矫情,见众人让步,探手捉过赵玉恒手腕,三指掐住脉关。
她皱紧的眉头很快松开,又对身边府医道:“先行止血。”
“止不住啊!”府医无奈,看着润王伤口依旧有血涌出,不禁连手都有些发颤。
从怀中掏出一木罐『药』膏,夏溶月递给府医,“先清理伤口,再抹于患处,该怎么做不必我教你。”
府医忙接过点头,先开盖试『药』再确定能不能用,要不要用。
对府医的质疑,夏溶月倒没有觉得意外。她给林梓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往外去,她有话要单独对林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