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吐出一口浊气,陡然笑道,“这个都督,莫非他们兄弟相见,还是朕不许的不成?”
“林梓,你可听见?回去好好替朕训训你二哥。君臣之礼,也不是这样讲的。”
“是,陛下。”有之前赵玉恒的行礼先例,林梓大概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他的脸上,终于伪装了恭敬,叫人难以看出破绽。
“叫祭酒与你三天假期,莫要叫朕落下个令人亲疏的罪名。”
皇帝挥挥手,不等林梓说话,又道:“十三哥儿,带你的人回去,上些伤『药』。”
“臣遵旨。”赵玉恒行礼,走到林梓跟前,“走。”
说完,背手先行。
林梓的膝盖跪久,麻木无知觉,他咬牙站起来,再对皇帝行了一礼,才告退。
赵玉恒没有等他的意思,走得飞快,为了跟上他,林梓也只好走快。
英华殿在皇宫西北角,而南三殿在皇宫东南角,二者相距甚远,大约要快步走近一个时辰。
绕过永寿宫,穿过隆宗门、景运门,两人才从角门进了南三所。
刚到芜苑,赵玉恒停下,伸手探林梓的头:“你可好?”
林梓大汗淋漓,脸却煞白。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尚好。
“谢殿下关切。”
此话刚落,赵玉恒脸上温『色』尽数凝结,他看向林梓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一阵冷风吹来,林梓打了个寒颤。
冰霜似有裂缝,赵玉恒将大麾解下,披在林梓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梓捂脸,大声打了个喷嚏。
这儿的人个个都是怪胎,前一个气愤自己不行礼,可嘴上却责备多礼,这一个不知错了哪根神经,哪哪都不对。
罢了罢了,看在这件大麾的份上,自己就不说他精神失常,奇奇怪怪。
又一连几个喷嚏,林梓晕晕乎乎的寻自己的卧房,打算捂着被子睡一觉。
刚推开门,茗笙就迎了出来:“四爷!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