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芫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本那许多要说出口的话,都默默咽了下去,一时间马车里安静了下来。
大概是沈君萝感觉到马车里的气氛太静凝,突然笑着说:“看完和六妹妹你说这个干什么,也许真是我多想了……”
“一定是你多想了。”沈君芫坚定的打断沈君萝的话,坐到沈君萝身边,一把抱住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家里的一些消息我爹和我娘都没有瞒过我。”
沈君芫说着顿了顿,似乎为难从哪里开始说,邹着眉头想了下,突然舒展眉头笑着对沈君萝说:“因为最近咱们沈家似乎也是多事之秋,所以各处的消息多,我就这么和你说吧,其实这次女院在这个时候重新上课,并不是大伯和我爹愿意的,只是迫于外面的压力不得已才重新开始。
本来咱们女院不像主院那边多事需要参加科举的士子,咱们女院这边,但凡能进女院的就家里多不济可能都另有师傅。平日里学的东西也多是细水长流水磨功夫的事,就是我们自己呆在家也能学。
如今外面风云诡变,这次的科举舞弊又还没有个论断,这时间女院就是一直放到事态平静也不多有任何事。
只是世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我听说是有人故意对大伯施压,大伯和我爹好像有什么安排,所以才故意顺水推舟,这时间让女院恢复了授课。”
“你竟然知道这么多!”沈君萝眼神异彩连连,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很熟悉的六妹妹原来也是深藏不露啊,“大伯已是内阁六相之一,听外祖父说二伯也是圣前红人,是谁有这胆子?”
沈君萝这一问到让沈君芫犹豫起来了,萧氏虽然如今也不阻她多知些事,但其实也并没有刻意和沈君芫说这么多,如今沈君芫和沈君萝说的其实一大半是她在家里各处听到的消息加上自己的理解推测出来的。
只如今被话赶话的说道这,似乎不说也不行,只得犹疑的说:“其实,如今我爹好像也不是很肯定到底是谁,不过应该是和上次大哥退婚有些相似。有人想利用联姻来和我们沈家搭上关系……”
甚至还有可能是想利用沈家女院,就算是不能和沈家搭上关系,也能搭上大殷其他权贵或者大臣,只这句,沈君芫是断不能说的,至少也不能说给沈君萝听。
只是就算没有后面这一句,前面的消息也够沈君萝消化的。
“不对啊,”沈君萝想了会突然开口叫了声,偏头不善的看着沈君芫,“六妹妹,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这些和上次四姐姐奶娘那件事有什么关系,我们本来好像是说的那个吧?”
难为你居然还能想过来,还以为可以混过去呢,这么总是在该糊涂的时候这么聪明,该聪明的时候这么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