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柏这种植物,宜孤植,是一种遗世独立孤芳自赏的植物,看似冷淡,有种捉摸不透的气质,实则会很可爱。
楚飞暮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青木时,他的画风可谓一秒秒变,上一秒是冷峻的清淡的,下一秒却是可爱的稚气难脱的。
青木明明想否认楚飞暮的观点,却莫名地被说服了。
不得不承受,楚飞暮身上这股看似深情实则冷淡的劲,过于迷人,能够轻而易举地蛊惑一个人。
他看似情绪沸点很低,就像一壶怎么烧都烧不开的水,十分不稳定,但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自燃到沸点。
他神经质,而青木就是游走在神经质边缘的障碍物。
无辜吗?不见得。
是青木自己被诱惑了。
如果楚飞暮是猎人,那他一定是心甘情愿走进陷阱的猎物。
最后,楚飞暮还是把青木送回了家。
临走时突然拉住青木的手,青木以为他又要吻过来,语气严肃:“晚安,我先上楼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然后就迈着飞快的步子往楼上跑。
楚飞暮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楼道里的感应灯,一层一层的亮起,嘴里轻轻数着“1234……5”,然后绕到楼前,给青木发了一条微信:【到家了?】
青木:【嗯。】
楚飞暮:【看楼下。】
青木犹豫着拉开窗帘,透过一条不算大的缝隙,看到了楚飞暮凌厉而又尖锐的眉眼。
自信,冷淡,有种莫名的贵气。
楚飞暮对着楼上挥了挥手。
但青木总觉得他在拼命克制什么。
又说不上来他在努力克制什么。
青木:【路上小心。】
楚飞暮没再回。
晚上十点。
楚飞暮的晚安短信一如往常。
青木笑了笑回:【安。】
楚飞暮冷淡地扫了一眼等在楼下的Omega,本来想直接上楼,那个Omega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