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歌在后座小声的和傅郇风说:“我看到有人拍照了。”
罗群虽然前排陪聊,耳力倒是很好,“已经让工作室时刻注意网上的风向了。”
璨歌拉拉傅郇风的袖子,“不好意思啊,我当时情绪有点失控,应该有很多人在场,我……对不起。”
“没事,”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脸,“怎么都是泥。”
她当时疯了似的扑倒悬崖边,全身上下都是áng泥浆,后来根本来不及整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傅郇风仔细地给她擦了擦脸,“下次不可以这么莽撞。”
璨歌愣了愣,对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睛,“……莽撞是什么意思啊?”
车里同时发出两声轻笑。
傅郇风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莽撞便是冲动,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难以忘记当时看到她站在悬崖下的心情,那么危险那么让他心惊。
到了医院,老校长接上他们,说道:“老天眷顾,只是轻微骨折,年老师这么好的人不该受苦啊……”
傅郇风早上听老校长讲过,年老师本来也是大城市读出来的,本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可是他宅心仁厚,只因大学一次志愿活动看过山里孩子的情况便选择毕业后来到了山里支教。
这份胸襟和心怀非一般人所有。
傅郇风能理解老校长的心情,“年老师心善会有好报的。”
老校长没了拘谨,握住傅郇风的手几欲泪下,“他这几年在山里很不容易……苦了他的……”
傅郇风安慰着老校长往病房走,年老师已经睡着了,问过护士说是问题不大,骨折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傅郇风征询老校长的意见:“给您在这里开一间房,您先休息一晚。”
老校长摆摆手,“怎能让你出钱。”说着就要掏钱包。
傅郇风笑着阻止他,“您也让我做点事吧。”
老校长听他恳切的语气,也便作罢,“你们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