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媒婆笑着喊,“吉时到了,新郎新娘该拜堂了。”
因为薛文澜情况特殊,所以拜堂是在周华贵所在的雁阳院,拜母亲拜祖先,还有父亲的牌位,都一一行礼,一一跪拜。
周华贵眼眶红红的。是,媳妇她不喜欢,但儿子总算也成了亲,过往十几年的辛苦好像梦一样,生出来才那么小的小孩子,今天要成新郎官了。
拜了堂,两人便各自上了骏马跟花辑,出了宋家,往薛文澜租的小院子去。
薛家在京城只有老太太许家这边的亲戚,许氏已经说了许家这边她会张罗,所以薛家就没宴客。
小宅子gāngān净净的,还种有一墙竹子,宋心瑶之前来过两次,很满意,有花有树,有花墙有漏窗,在小巷子里,很适合读书。
既然不圆房,很多过程就可以免了。
宋心瑶直接梳洗换上常服,去厨房看了看,吩咐小雅可以准备晚饭了。
宋心瑶这次带过来的只有大雅跟小雅两个丫头,还有牛嬷嬷。
她现在不是宋家大小姐,是薛奶奶,一切吃穿用度都得节省一点她是有嫁妆可以用,但她想顾及丈夫的面子。
薛文澜肯定不能接受用妻子的嫁妆过日这种事情。
话说回来,玉佛寺的方丈真的厉害,居然连薛文澜好事将近却缺少银两都能知道,得找时间再去一趟,也不是要问什么,就是求求神佛一进士考试是两年后,这两年她都得紧张这件事情。
夕阳西下,小雅把饭菜摆了上来,四菜一汤。
薛文澜不愧是薛文澜,上午成亲,下午还在读书,真是一刻都不làng费。
“文澜,吃晚饭了。”
薛文澜放下笔,“好。”
夫子有言,食不言,寝不语,但今天是成亲的日子,虽然不好说话,但相视而笑却是怎么样都忍不住。
薛文澜对宋心瑶是又爱惜又歉疚。简单的婚礼,母亲要求两年后才能圆房,他的银两有限,这一切让桥生惯养的她只能跟自己过这样简单的百姓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