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可还是来了。
chūn分上了茶,点心则是苹果饴荔枝蜜饯玫瑰饼美人凉糕。
薛文澜觉得略微安心,她的生活还是保有一定的水准。
看到她好好的,又是放心,又是感触万千。
自己当初说会对她好,说会对她好,没做到,是她自己对自己好。
两人相对无言。
经过五年,宋心瑶已经很能沉得住气,敌不动,我不动,反正她早餐也吃过了,大有时间跟体力跟他熬。
半晌,他先开口,“心瑶,你……这几年好吗?”
“没生病,也不缺银子,挺好的。”
“那就好。”薛文澜艰难的开口,“我昨天……看到自珍与宝珍了……”
你终于看到啦,我四年前生下的孩子宋心瑶当然不会这样跟他说:“他们不知道自己有爹,以后等他们大了,我会让他们回去认亲。”
“他们不知道自己有爹”这几个简单的字宛如利刃,一把刺进薛文澜的胸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爹的孩子会被笑,别问他怎么知道,他就是被邻里笑着长大的,记忆中充满难堪的痛苦,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爹为什么不要自己了?爹会回来吗?为什么别人都有爹,自己没有?
乡下的孩子嘴巴很坏,总会指着他,“薛文澜没有爹,我们不要跟他玩。”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也会变成没爹的孩子。
薛文澜大力喘气,若不这样,他觉得自己会窒息,想到自珍跟宝珍稚嫩的脸庞,想到他们被嘲笑,他就觉得喘不过气,“心瑶,你应该告诉我……你这样决定,对孩子跟对我都很不公平……”
宋心瑶想都不想就反问:“那你又对我公平吗?”
五年了,她一直告诉自己,过去了,别想,不去撕开伤疤,皮不也是gān的吗?薛文澜为什么要把伤疤撕开,里面都是脓,那伤……没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