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的小舌, 自同色的唇瓣上扫过, 这一幕正好被萧钰看在眼里。他不由眼底沉下去, 觉得有些燥, 看着看着,心底那股燥意勾动起某种隐秘而炽热的念头。
萧钰低头, 被这念头驱使着, 印上萧妙磬的唇。
有几瓣山茶花飞起来,伴随着花林里低低的喘息,和某些不可言说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还有花枝不慎被折断发出的噼啪声, 幽香更浓,花间逸出萧妙磬的两声惊呼。
她颤抖着身子,像是含苞待放的山茶花,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只隐约传出“你做什么”“不要”“欺负人”之类的字眼……
半晌后,萧妙磬红着一张脸走出山茶花林。
萧钰被她甩在后头。
她橘红色的直裾,领口开了,她边走边敛,又伸手将腰间松散了的系带重新系紧。
她的唇瓣红的像是樱桃,脸颊更是羞的充血。
没想到钰哥哥竟然是这样的人。
借着山茶花遮挡,将唇从她的唇上下滑,一路向下吻。
她整理着衣衫,摸到颈下一处浅红淤痕般的印子,手如被烫到,心更是烫得砰砰跳。
都快要吻到小果子那里去了!
女儿家面皮薄,就算是对着可以全身心信任的萧钰,萧妙磬也免不了羞得很。
听着身后追过来的轮椅声,她更是满脸烧烫,不由咬了下唇瓣。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也是被身后的轮椅声给闹的,多少心疼萧钰这么追她,她只好转身向他走去,到他身后,为他推轮椅。
她全程垂着眼,不看萧钰。
在经过萧钰身边时,手被萧钰握住。
他漱石般的嗓音,带着丝呵哄,低低唤她:“音音,是孤错了。”
萧妙磬没说话。
萧钰继续哄:“音音别生孤的气。”
萧妙磬闷闷道:“我没生气。”
萧钰知道她只是害羞,他松开萧妙磬的手,由着她去他身后推轮椅。
对自己,他当真是嘲笑又无奈的,怪不得世人总说“情难自禁”,他此番体会一回,算是知道滋味了。
然而越是珍惜,越舍不得恣意轻薄,只能控制住自己,浅尝辄止。
萧钰莫可奈何的,在心底笑叹,他对萧妙磬道:“下个月二十,音音,钰哥哥就能给你做夫君了。”
萧妙磬心里又羞又甜,半晌吐出个:“嗯。”她又道:“说不定那时,袁繇彻底覆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送给钰哥哥最好的礼物。”
萧钰笑道:“我最好的礼物,是音音啊。”
这么多年,有她陪伴他,始终为他着想,还有什么礼物比这更珍贵吗?
八月二十的前夕,就如萧妙磬所希望的那样,袁繇所有的城池都落入越军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