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章诏彻底放心了。不怪他疑神疑鬼,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对了,其他诸侯们怎么样了?”章诏问。
晏行云笑意有两分凉薄,“他们响应主公的号召,参与讨伐厉太师,眼下正急着瓜分洛阳南边的一些土地。彼此间没少争破头放冷箭,怕是还有得不偿失的。”
章晔鄙薄一哼,很好,他再问:“越侯萧绎如何?”
晏行云凉薄之色敛住,“他倒是不争不抢,只在应付差事。”
章诏又哼了声,想也知道这是萧钰的主意。萧钰把重心放在了攻打岭南jiāo州,是以萧绎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他摆摆手,“罢了,随他们去!日后有的是jiāo手的机会!”
晏行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拱手道:“属下誓死效忠。”
当三位公主的死讯传到萧钰耳中时,他握着岫玉的手不觉一紧,半晌后才又慢慢的摩挲起来。
这会儿他们离建业只有不到七天的路程,萧妙磬正骑在一匹枣红马上,和旁边骑着黑马的袁婕聊着什么,时不时还有轻盈的笑声响起。
萧钰深深的看了眼萧妙磬,眼神幽沉,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回建业的途中,萧绎那边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
原本萧绎按照萧钰的建议,带了军队去前线走过场,不出力,基本一直在军营里操练本事。
一切都很顺利的。
偏偏,萧绎最近觉得身体不对劲儿,食欲不好,总是腹痛,尤其是晚上或者仰卧的时候,腹痛的感觉更明显。
他叫了军医来看,军医也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怎么回事。
萧绎只好去找附近有名的医者。
待医者为他诊断后,萧绎收到了晴天霹雳般的重击。
医者不忍的告诉他,他患的是“恶毒之症”。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萧绎就知道,他的生命快要到头了。
这种病,起病的时候经常没有感觉,待察觉到不适时,多半已是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