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自己最爱的áng花梨木cáng,一脚脱了鞋子,一手去掀自己最爱的绣银白色瓷瓶的衾被。
掀起衾被的一瞬间,只见一个浑身疙瘩的褐灰色东西,蹦了出来,正好蹦到她脸上一蹭,又落在了衾被上。
……什么东西?
萧银瓶这瞬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那东西蹭在脸上的感觉,又粗糙又黏,非常的令人不适。
直到那东西落在衾被后又一次跳起,正好跳到萧银瓶捏着衾被的手背上。
白色的手背,衬托出那灰褐色的东西,萧银瓶登时吓得尖叫出来,如被雷劈似的丢开衾被,嘶声尖叫。
“蟾蜍!蟾蜍!”
她本能后退,却因一只鞋已脱,顿时失去平衡朝后栽去,双臂为保持平衡不由呈现出划船姿势。
这片刻她瞧见掀起的衾被下,连着蹦出来好几只蟾蜍,还有从枕头下钻出来的。
一只又一只,又凹凸又恶心,在她cáng上爬来爬去,还有朝着她蹦过来的。
萧银瓶栽倒在赶来的侍婢们怀中,哇的一声吓哭了,扯着侍婢们连滚带爬的要逃,嚎啕着冲出卧室,泪水挂了满脸。
“萧妙磬!一定是萧妙磬!”
“萧妙磬你你居然敢……!”
朝熹殿。
当殿外响起侍卫们仓促的喊声:“三小姐您要做什么?您想qiáng闯朝熹殿?”
萧妙磬便知道,是萧银瓶找过来兴师问罪了。
萧妙磬敛裙起身,冲心腹侍婢使了个眼色。
下一刻,萧银瓶将殿门推开,气势汹汹冲进来,当口就见萧妙磬的侍婢朝着自己身上丢来一把“虫子”。
萧妙磬直接教心腹把死蜈蚣丢萧银瓶身上,萧银瓶哪里能想到?霎时所有怒气再度变成惊恐,萧银瓶尖叫着后退,差点后仰栽出去。
她被侍婢们扶稳,一手扒在门框上,浑身都是又怒又骇的颤抖。
她红着眼睛指着萧妙磬,“萧妙磬,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