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竭力反抗，他拿皮带绑着她的手都能继续做下去，可这突然沉寂下去的安静，跟那将白色的被单浸染得深了的

　　 泪水，让他硬是生生的克制住了已经澎湃烧体的感觉。

　　 骨节分明也伤痕斑驳的手指拨开她的发，薄唇又寸寸的贴吻了上去，“慕姿。”他叹息了一声，“你哭起来可真够烧心的，别哭了成么？”

　　 总有些女人，平常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弄哭她，等她真的哭起来，又手足无措了。

　　 尤其是慕姿几乎没怎么在他跟前掉过眼泪……

　　 曹婷婷就是那种经常哭，眼睛里饱含泪水的类型，他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分怜惜，怜惜的时候他会开口说几句话安慰一下，但他不耐烦的时候也不少，然后他就懒得说话，甚至是面无表情。

　　 慕姿既没有哭出声，连抽泣都没有，甚至连脸都藏住了大半。闭着眼睛，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唯独被泪水打得潮湿的睫毛看起来，带着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她不回他的话，也不看他，池暮便也不追问，又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睛，眼角的泪痕，和睫毛上的水汽，顿了一会儿见她不肯出声，他还是继续了起来。

　　 就这他也不会放过她。

　　 虽然慕姿没指望这男人会委屈自己放她一马，可当他伸手拿过枕头垫在她的腰下方便

　　 他一逞兽一欲时，她还是觉得他就是个禽兽。

　　 不，禽兽不如。

　　 结束后，池暮先替她擦拭干净，重新找了条睡裙给她穿上，然后自己才去浴室里洗了个十分钟不到的澡，再厚着脸皮又爬回到她的床上。

　　 天花板的那盏灯早就关了，她床侧的那一盏也熄灭了，她正侧身而躺，被子只搭到了腰间，露出脖子跟肩膀在暗而静的光线里。

　　 男人温热又带着冰凉水汽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睡衣，他扳过她的身体，发现她还睁着脸，之前流过泪的痕迹早就不见了，除了这安静的表情是一脉延续过来的。

　　 他低头用自己的脸蹭着她的更软嫩的脸，眼神复杂，嗓音更是低，“你生气了？”

　　 她觉得他阴魂不散，他也觉得她是一道很难摆平的难题。

　　 可跟她的“不妥协”比起来，她不言不语的样子更让他觉得棘手。

　　 慕姿没看他，跟刚才的负距离相比，这亲昵也算不得什么了，她只是闭上了眼，不准备跟他交流，她现在也根本没有心思理这个男人。

　　 男人的眸色暗了下去，手指掐了掐她的下巴，“慕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