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下去了。”西冥夜冷声打断琴嫂的话。
琴嫂这才看出这位客人是不高兴了,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光线并不明晰的房间里,瞬间恢复了安静。
西冥夜走到床前,冷眼观望着床上的小人,做梦都忘不了她昨晚和权振赫一起来接他的场面。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她而言,依旧不过是一纸契约。
合同作废,一切也就都作废了。
所以她才会不在乎自己和苏米娜的暧昧,才会肆无忌惮的和野男人来往!
贴在裤线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腕处青筋暴起,他的愤怒显而易见。几步走到窗前,西冥夜
用力拉开米白色窗帘。
阳光毫无预警洒满整个客房,强行灌入安小彩熟睡的视线。安小彩的思绪从睡梦中被拉回,难受的呜呜了两声。
一动,头痛欲裂。
“哦。”她痛苦的捂住了头,好疼啊。
慢慢的睁开眼,西冥夜像个鬼一样站在她床头,用那种想要杀了她的眼神冷冷的盯着自己,安小彩腾地一下坐起身,连头痛都顾不上了。
思绪渐回,安小彩顾不得自己身处何地,有些着急道,“西冥夜?你,你没事吧?”想起他昨晚那么疯狂的伤害他自己,目光不禁聚集到他的左手上。
此刻,那里缠着厚厚的绷带,安小彩看不出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她想安抚他,却又觉得难以启齿。
看到她的表情,西冥夜垂眸,目光冷冽逼迫她,嗤笑,“安小彩,你果然够贱。”
安小彩一怔,有些委屈,“西冥夜,我在关心你啊。”
西冥夜冷哼,对她所谓的关心不屑一顾,“来酒吧已经几点了,那么晚你为什么还会和权振赫在一起?”他的眸子因为提及权振赫而染上一抹猩红,靠近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平视,“告诉我,在来接我之前,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
他的语气,鄙夷冷冽,嗤笑中透着让人心寒的嘲讽,让安小彩的心好像被丢入寒冬腊月的冰窟窿。
自己还真的是够贱,居然还担心他昨晚会受伤,还冲动的去为他档酒瓶子。
“如果我说你误会我了,你相信吗?”安小彩已经无力去和西冥夜辩解什么了,因为不管说什么,身心皆被伤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她。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说的话?”西冥夜的话越来越难听。
安小彩无力一笑,大有一种看开一切的样子,“对,你不会相信的,既然不相信,你还来问我做什么?”微微抬眸,她的视线中,透着耐人寻味的质问。
竟然让西冥夜有一瞬间的无言以对。
他忽而掐住她的脖子,死死的,用了全力,仿佛想就此结束这个女人!
安小彩也不反抗,双手一垂,瘦弱的身体随着西冥夜的力道自生自灭。如今,如果他真的要了她的命,她感激他。
相处快三个月了,他对她动了无数次杀念,每一次不都是无疾而终。如今,这样的手段除了让她身体受折磨以外,毫无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