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生却拒绝了，冷面冷声，“张强，你以为你是谁，想要资料我就必须得给？”

　　 “你不相信我。”

　　 “是，我就不相信你怎样？你自己说说，这两个月，兄弟们跟着你熬了多少夜，追踪了多少次，很多次，明明就快成功了却失败了。当然，这不能全怪在你头上，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现在和之前的情况有些不同，快接近成功时，你要我们放弃，有谁肯？”何方生一口气说完，因缺氧，胸膛起伏快速。

　　 “既然如此，你们就继续调查，把资料给我。”想来无往不利的他居然会在冯天尚败得如此的惨，张强不由得轻笑，不过，他必须得承认，今儿的事是他判断失误。

　　 何方生的怪，怨，都是他应得的。

　　 张强妥协了，他不该咄咄逼人。

　　 何方生收敛了怒气，拍拍他的肩，“希望这次能成功。”

　　 若这次还不能成功，他，该退位让贤了。

　　 冯天尚果真说到做到，他打电话去道歉时，对方都很礼貌，还恭喜他选择了一条对的路。

　　 合约的事情解决好了，孙建东并没着急着去公司，去做冯天尚给他安排的工作。

　　 即便孙悦明真做错了，可他终究是他的父亲，他不应该对他太差的。

　　 所以，他去了警察局。

　　 在警局待得时间越长，人就月颓然，明明才半个月不见，孙悦明居然苍老了十多岁。

　　 “爸爸，我来看你了，最近你过得好吗？”孙建东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

　　 孙悦明抬眸斜他眼，慵懒地靠后，翘起二郎腿，“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对不对？如果是，请你离开！如果你是来可怜我的，也不必，我孙悦明再落寞也不需要别人可怜！”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都请你离开。”孙悦明决然地看着他，冷漠一片。

　　 孙建东落寞地垂下头。

　　 看来，真没什么说的必要了。

　　 “爸爸，我来是……”

　　 “什么都不必说。”孙悦明打断他的话，“冯先生对我挺好的，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我在这里住的很舒服。”

　　 孙建东叹气，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都请你离开。”孙悦明再次重复，眼神比之前更冷，更没温度，“我是你的父亲，可你却冷漠相待，我真觉得，没你这儿子挺好的。”

　　 说完，他挥挥手。

　　 眼前的人是他的父亲，可他却心冷了。

　　 “爸爸，我想跟你说……”

　　 孙悦明再次打断他，“什么都不必说，你赶紧从我视线离开。”

　　 如此，即便孙建东有什么想说的，也被你堵在了喉咙，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也罢，毕竟是自己的表现太差了。

　　 他改一改就好了。

　　 他的消息冯先生应该会和他说，他现在该做的是努力，不要再让爸爸失望了。

　　 从警察局出来，孙建东又去了乔薇工作的地方。

　　 不是周末，她应该在上班。

　　 “抱歉，乔设计师在放假，不在公司。”前台小姐微笑着说。

　　 “哦。”孙建东点头，掩盖不住地落寞从眼角发散，直至盖了全身。

　　 不在公司就应该在家吧，他去她家找找。

　　 这次见她，是为道别。

　　 大概以后没见面的机会了吧。

　　 乔薇是没出门，不过却也不是没事做。

　　 设计这一行对灵感很在乎。

　　 东西一旦有灵感，就会美上很多，而且和其余的设计也能分隔开。

　　 多年的设计让她养成了习惯有灵感的时候就画一下。

　　 孙建东敲门。

　　 然，没人应答。

　　 他又去打乔薇的手机，没人接。

　　 他连续打了十多个，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无人接听。

　　 低眸看了下时间，发现不早了。

　　 罢了，回不来的终究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