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现场的几名同事沟通后才知道,他们是和张帆同一批来参加封闭培训的,晚上一起吃过饭回来,看时间尚早,几人就相约到培训场地外围的绿地区散步消食。
整个晚上,并没有发现张帆有任何异常,一直都jīng神十足的和他们聊天。
中间他说鞋带松了,让他们继续走,他自己则蹲下系鞋带。
但几人走出挺远,仍然没见他跟上来,喊他也不应声。
这片绿地区夜里灯光并不明亮,他们隔了这么远,已经看不太清张帆那个位置。
于是就再次走回去找他,却见张帆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了。
120赶到的时候,也已经回天乏力。
他们在张帆手机设置的第一联系人里,联系上了唐令文,但也都只以为是同在京城发展的亲戚或者关系好的朋友。
因此也都默认让他来处理需要处理的事务,并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此时已只余一副躯壳。
接下来,张帆父母闻讯赶来京城,唐父唐母也赶了过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至痛,自使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而他们也直到几天后,拿到他们四人当初在体检中心的体检报告,看到张帆报告单上提示疑似患有缺血性心脏病,才知道这场意外发生的原因。
这种病,有很多人都是平日里从未有什么临cáng表现,而往往第一个临cáng表现就是心脏性猝死。
已经完全被丧失独子的痛苦击垮的张帆父母,失去了处理所有事务的意愿和能力。
唐令文也qiáng撑着自己,安抚张爸张妈,由白晴或者许同启陪同他去办理各项丧葬事宜。
他不愿意坐下休息,他已见不得张爸张妈更多的悲伤,他也要坚持为他做完最后这些事。
可在他让自己硬是顶住一口气去做这些事的时候,又被现实一次次的捶打他本就破碎的心,让他继续不断堕入冰寒刺骨的无底深渊。
他一次次的被询问他与死者关系,又一次次的只能说,“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