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借此到白母病房看望和照顾了一会白母,在育儿嫂给她打了四个电话催她时,才不得不告诉白母自己要走。而仍然虚弱无力的白母,拽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放开。
这几天里,每当白晴白天没有去医院,都会多次接到护工或者白父打来的电话,听白母在电话里问,“晴晴,你怎么还没来看妈妈啊。”
像极了小时候,白晴在生病时,白父白母去替刚惹了祸的白天擦屁股,白晴一个人在心里默念,“妈妈,你怎么还不来看我呀。”
生了病死里逃生的老年人,也像一个小孩,需要可以依赖的对象。
因为小糖豆屁股已经烂皮,尿不湿已经无法使用,只能给她用更透气的尿布。
所以不管白天黑夜,浠水一样的大便来了,伴随着糖豆撕心裂肺哭声的同时,还有流了一身或者一cáng大便的惨烈现场。
育儿嫂王姨也在这样qiáng度的折腾下,撑不住发高烧病倒了。
每天不知道多少次,给糖豆清洗,换衣服被子,抱着安抚哭泣直至再次睡着,然后再清洗脏了的cáng单衣物,基本就只有白晴一个人在做。
白天媳妇晓霞因为全天候时不时就要受到震天响的婴儿哭声洗礼,也总是向白天吵嚷,“白天!我白天黑夜的睡不好觉,头疼的要死了!肯定都神经衰弱了!”
但白天毕竟对自己小外甥女心存几分怜惜,同时也不敢这时候去挑战隐隐在崩溃边缘的白晴,只叫她忍忍。
晓霞觉得自己实在不堪其扰,最终直接回娘家了事。
公司那边,也几次三番给白晴打电话,问她还要请多长时间的假能回去,“实在是太忙了,这好不容易才招了你过来。你看你请假也快两个星期了,那边要是安排好了,就抓紧回来吧啊。”
连续几次被白晴婉转拒绝表示暂时无法回去,打算再延长年假休假时间后,彻底放弃了她,最后一次挂电话前说,“当初怎么就招了你过来?”
白晴知道,她在新部门的工作发展和个人职业计划,基本上全部告cī了。多年累积的职场口碑和形象,也就此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