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归是要碰枪的,在这种地界上,他不能畏惧对人开枪这件事,他是不想伤及无辜,不想夺人性命,但他没有仁慈的资本,他身后还有温瑾,这个本事,他不学也得学。
袁灼身上没多少钱,他预订了一张不便宜的实木大cáng,余下的钱只能换一把不知道倒过几手的破手枪。
天边泛白,他回到店里停车熄火,一推门就看见温瑾趴在吧台上,一边困得点头一边撑着腮帮子等他。
“温哥?”
温瑾腮边带着一个自己捂出来的红手印,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跟袁灼对上视线,gāngān净净的眸子里带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今天是不是吓着你了?没事,那边我都处理完了,别在这睡,我抱你上楼。”
袁灼很难形容自己心里的滋味,他沉声弯腰,抵着温瑾的额头将他心心念念的恋人拥紧抱起,
许是这两天忙着照顾他,温瑾掉了秤,格外的身轻体软。
“唔……袁灼?”
和cáng相比,温瑾还是比较喜欢袁灼的胸口,他到了楼上也不想撒手,反倒转头就埋进袁灼怀里一顿乱蹭,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的地方,袁灼腰间别了一把枪。
“温哥,温哥……你别怕,我不是要胡来,就是以防万一。我怕再有事,我,我护不了你。”
温瑾没有害怕,他只是陷入了沉默。
徐家这些年不碰军火,但向来不缺这种东西。
袁灼手里这把手枪,比他小时候玩得模型还要糙,它要不卡壳,关越就能上刑岩。
他大概是真的太久不问江湖事了,久到让城里这帮gān黑市行当的又开始肆无忌惮,坑蒙拐骗。
“温”
“你退回去。跟他说,他肯定是给你拿错了。”
枪这种东西,一旦出问题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温瑾垂下眼帘,径直卸了袁灼的枪。
袁灼没碰过枪,一不懂行,二不会用,这种时候,他要是还在意什么身份伪装,就是让袁灼拿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