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周时间才消了gān净。
这一周, 秦照每天从早到晚都待在病房外。任凭周蕊再怎么驱赶也没有中断。他意志如此, 周蕊无可奈何,也放任他去, 只她开始彻底无视他,每次进出病房经过过道,对他都视若无睹。
符远山也劝了数次,让秦照先回帝都,可秦照置若罔闻。
他像是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 每天都固定坐在病房外那一排四人位的不锈钢等候椅上,垂头低目,模样惘然。
整个人也迅速消瘦,像是没怎么进食。
“他不走, 我们也是要走的。”这天单人病房里,挂断了一个国际长途后, 周蕊站在病头,看着cáng上失去知觉的符临,又忍不住颤着肩抽泣起来, “我已经联系好巴黎那边关于PVC的顶尖专家了,尽快送小临过去吧。”
“好。”符舟站在cáng尾,同样心痛不已。
旁边窗户外,天气风和日丽。病房里,一片愁云惨淡。
面对着双眼每天都红肿如核桃的周蕊,符舟几次想要劝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符临病情严重,让每个人心情悲伤到一听什么劝慰的话都深悉是虚假谎言。此时除了符临苏醒痊愈,没有任何言语和事情可以成为劝慰。
与此同时,一旦做出了全家去巴黎的决定,有些符舟迟迟不想面对的,当下也必然要去面对了。
“舟舟,秦照不肯走,是因为还没有和你做了结。”
于是符远山,帮符舟开了这个头。
病cáng前,符远山从周蕊身侧走至符舟身前,伸手轻拍了拍符舟肩膀,语气沉重:“你走前,去跟他聊聊吧……”
“爸……”一种巨大的悲怆感从心脏涌向全身,符舟忽然激动,“爸,妈,这真的是意外,秦照不是故意的。是无心之失……”她知道秦照有多看重那条手串,虽然不能说出让周蕊和符远山不要责怪秦照这种话,但她至少不希望他们误解秦照本性。
然而紧接着,周蕊一个巴掌用力地甩在了符舟脸上。
“符舟,我告诉过你,不要再为秦照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