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破了个小口,比周围的颜色要深很多,现在还有血丝往外跑。
贺聆拿指尖摸了下,“疼不疼?”
柏珩微微一抖,点点脑袋又摇摇脑袋。
贺聆叹口气,张嘴含住,像是野shòu给同类治疗伤口一般细细舔了会,舔得柏珩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绯红,才分开问,“现在疼不疼?”
对方毫不犹豫地颔首。
贺聆嗤道,“你活该。”
柏珩又把受伤的舌头吐出来,意思很明显。
贺聆故意别过脸,“不想吃。”
柏珩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把贺聆看得心软,复又给他“疗伤”。
先让柏珩过个好年吧,贺聆吃着,这样想。
柏珩的任性出走后到底惊动了柏父,柏良无法,只能将这半年多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柏父没有太动怒,但让年后柏珩务必回趟家给个jiāo代。
柏虹对柏珩失望至极,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正对柏珩动怒,姑侄俩通电话时,柏虹语气严厉,痛斥他太不清醒。
所有人都知道柏珩在飞蛾扑火,包括他自己,可仍他牢牢抓着贺聆曾给予的不堪一击的承诺,妄想跟贺聆到永远。
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他挂断电话,贺母来喊他吃饭,他收敛所有情绪,笑着跟贺母到餐桌。
柏珩自幼丧母,贺母和蔼慈爱又对他关爱有加,满足了他对母亲的幻想,他忍不住觉得亲近。
贺聆正在陪贺父下象棋,听见开饭,父子俩才结束战局。
餐桌上,贺母对柏珩热情得像是亲儿子似的,嘘寒问暖说个不停,柏珩乖巧地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她更是对柏珩喜欢得不得了,话题越说越开。
“小柏过完年得二十一了吧,岁数是小了些,但早点安定下来也好,贺聆脾气大,你平时要多担待些,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尽管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做主。”
这话说得当真有几分挑媳妇的感觉,贺聆有点无奈,又不想败了母亲的兴致,就默不作声地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