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闻言头垂的更深,小声道:“回禀郡主, 殿下他不同意。”
德安郡主收敛了笑意, 面无表情道:“这次又是为什么, 长公主如今重病, 身体本来就不好, 多完美的时机,不等此时动手是要等着她老死?”
吴公公缩着脖子, 不敢将谢璟玉的话全盘脱出,但是他更不敢违背明显又不对劲的德安郡主。
在他犹豫间, 德安郡主已是不耐,将手抽了回来, 婢女反应不及, 手中染指草料涂偏了,涂的好好的指甲瞬间毁了。
婢女惊骇不已, 却连话都说不出,头紧紧伏在地板上, 呼吸急促。
德安郡主面露不悦,冷眼看着婢女,“滚下去。”
又看向吴公公,压着怒火, “他说了什么,不必隐瞒,他不听话的只有这一次吗?”
吴公公将身子伏的低低的,半点不敢看德安郡主的脸,抖着嗓子道:“殿下只说乃长公主一介女流,不必特意动手。”
德安郡主愣了一愣,随即像被愚弄了,怒火更甚,声音尖刺,“就因为这个?他是存心不想我如意是不是,那么多人都可以动手,现在和我说什么男男女女的!”
吴公公不敢再搭话,她这一番发泄,似乎惊动了里面的人,屏风内传来了响动。
像是有人被扼住了脖子,无法发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短促的哼着。
德安郡主被刺激一样,赤脚从榻上下来,闯入屏风内。
里面躺着一名中年男子,面áng肌瘦,四肢软绵绵的放在cáng上,只有上半身在努力的挣扎着。
他无法发声,只能急促的“啊“着,像是要说什么,旁人却听不明白。
德安郡主声音尖细,冷眼瞧着cáng榻上的人。
“你也听到了是不是?你好儿子不肯为你报仇呢,我们一家变成这样,姓萧的一个都饶不了,一个一个都得不得安生。”
“长公主当年也暗中摄政,打压谢家铁定有她的主意,这般深仇大恨,我是一辈子咽不下气。结果呢,现在你儿子和我说要放过她,你说可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