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准田达指的地方,就是一通乱滋。
“这辆车已经找到了,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不是说十分钟吗?
饶是以他的好脾气代入田达,面对安闲明目张胆的销毁证据,都觉得过分到离谱。
老二拿回水枪,大气都不敢喘。
田达沉着脸不接茬。
“是不是你的人不重要,我都要带走。
安闲同样走过去,夺过刚从车底钻出来的老二,手上的强力水枪。
唉,麻烦了。
姓黄的心思险恶,几句话挖了两个坑!
“田长官,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若无其事的把水枪,塞回老二手里,示意他继续干活。
要是安闲加入迎光议会,黄开诚愿意站出来,以迎光议会的名号庇护他。
“这个人,我要带走。”
“不是。”
“先...先生...您的车...洗...洗干净了...”
当时直接动手的话,哪儿会这么糟心。
“你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了吧?
安闲坦然点头。
“什么是什么?”
果然是你们迎光议会干的!”
田达狐疑的打量安闲。
一个粉毛小脑袋探了出来。
不过,敢当替罪羊,就要有死的觉悟!
田达瞪大了双眼,只觉得气抖冷。
见田达在身前不远处站定,黄开诚收敛心思,满脸疑惑的问道。
一丝丝暗红被冲刷干净,就连尾气筒内部都没有放过。
“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威胁迎光议会?”
安·睁眼说瞎话·闲,正式上线。
“没关系?没关系你在这儿?!”
要是承认了,岂不是说明,此事是他策划的吗。
可安闲选择拒绝加入,便行不通了。
当了半天背景板,就差个瓜子小板凳的安闲招了招手。
“都是。”
“是我。”
两股气势凭空对撞,气温降至冰点。
这里发生什么,都要交给迎光议会调查。
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片血迹冲洗干净。
暗红的血水流淌,安闲又补了两枪,彻底将那些冲进下水道。
先把这只替罪羊弄死,然后扣留这辆车,寻找真正的车主,最后将矛头指向迎光议会,顺势开战!
安闲用全知视界扫过一遍,表示十分满意。
田达拳头攥的嘎巴响。
听到安闲让给钱,便随手从车内的储物格抓了一把。
在场的没一个人他能得罪的起,还是装死干活吧。
毕竟这件事,发生在归我们管辖的北城区。”
其次,未卜先知更不能承认。
没办法,谁让安闲看着面善,全然不像驾车活生生碾死那么多人的凶手。
但你来的速度,比我晚不了多少,难道田长官能未卜先知?早早就出发了?”
安闲一定是黄开诚推出来的替罪羊!
“没结果。”
迎光议会的会长,为制衡迎光派系与光明派系,常是两两组队行动。
人未到,声先至。
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自己迫于无奈,为维护联邦利益才被动反击。
他想要与迎光议会开战不假。
怒气不断堆积,最后反而陷入平静。
但前提是,迎光议会是挑事的一方。
“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机会。
“既然你承认是车主,那么刚才驾车,碾死了我几百名士兵的人,也是你对吧。”
一时间,双方陷入僵持。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震耳的怒吼,让安闲掏了掏耳朵。
“艹!我这暴脾气!”
“我也是刚收到消息,特地前来调查此事。
那儿干干净净的,有东西吗?”
销毁罪证都不知道避着点儿我!
“你特么的耍我呢?
这年轻人,太特么嚣张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壕。
光明派系那人,一定会抓住此次机会参他一本。
“此事和我迎光议会,没有一点关系!”
田达大踏步走到皮卡后方,指着车屁股上,还没有冲刷掉的血迹。
洗车的水枪,哪怕老二关小了些,水流依旧够劲儿。
“嗨嗨,我在这儿呢。”
这才过了一半时间,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走。
这件事从头到尾,也和迎光议会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有没有关系,我会派人查清楚。”
“田长官,我郑重声明,这个人不是我的人。
事后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故而,这里除了他,还有一位光明派系的人。
不然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正规军。”
田达压下烦躁的思绪,问道。
但正因为有了概念,知道他们的钱几十辈子都花不完,反而更不在乎了。
田达脸色愈发阴沉。
(铁皮:嘶——刺激!!!)
做完一切,疑惑的看向田达。
理论上,东、北城区的事,田达不得插手。
田达暗骂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跟黄开诚废话。
“我拭目以待。”
“你别告诉我,你是来兼职洗车工的。”
田达冷笑着报出,事故发生点的地面。
“效率挺高嘛。”
“没结果?!”
田达手指停在不远处的大型皮卡。
黄开诚的眼神也逐渐冰冷。
以前,她对钱没概念。
这时,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小粉毛!给钱!”
黄开诚‘恍然大悟’,旋即义愤填膺的做出一副被冤枉的姿态。
她手上抓着厚厚一沓百元星币,也没数多少,直接扔给安闲。
就算战胜,也会被扣上不遵政令的罪名。
他隐约感到,自己猜到了真相。
很完美的计划。
若他扯着迎光议会的虎皮,为安闲一个非组织内的陌生人,与田达起冲突。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黄开诚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
车在这儿,车主呢?把人给我!”
顿了顿,黄开诚塞过去一个软钉子。
到时候上面运转一番,有极大几率,将他踢出尔兰哈星城的决策层。
不相信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要不是黄开诚和安闲在场,田达都想要给自己鼓个掌。
田达尾音上扬,听你扯半天,你说没结果?!
黄开诚看到飞速逼近的几道身影,眉头深深皱起。
“黄开诚?!
田达倏然转身,冷冷盯着黄开诚。
他对皮卡尾部缝隙,进行最后的清洁收尾工作。
喊了一声,车窗降下。
二人身后的黄开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嗓门还怪大的。”
现在,她对钱倒是有概念了。
“嗯?还想狡辩?”
若不然,主动挑起战事的人换成自己。
“你是车主?”
“倒是你们的地盘在西、南城区,那边儿离这里有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