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林没舍得带他去老码头，就在路边捡了一个烧烤摊。
老板拿了两瓶啤酒过来，放到桌子上。
何隽显然不太适应这个称呼，完全没反应。
“快走吧，饿死了！”
“那我来吧，你喜欢吃什么？我来点。”
“要不说您是老板，真有生意头脑。在啤酒免费的地方说啤酒管够，这事估计也就您能干得出来。”
向小林开啤酒，倒酒。
一口一个泽凯，叫的含糖量又高，林泽凯哪能说不可以。
这才抬起头看着程一的脸。
“不好意思啊，今天我不能陪你。”
向小林菜单都不看：“先来十个串，两瓶啤酒。”
“边喝边聊嘛，哪有一上来就吃到饱的，咱先聊，聊的差不多了，咱再好好吃。”
“林先生，我选择这家餐厅，您还吃得习惯吧？”
老板一脸不满意，合上菜单，瞥了向小林一眼，转身离去。
林泽凯也在笑，不过笑的很不自然，不对，准确的说，是笑中带泪了。
何隽看看向小林，又看看程一。
只能硬撑着：“可以。”
林泽凯先到一步，正翻看着菜牌。
向小林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对了，还有酒，吃海鲜，喝红酒吧。可以吗泽凯？”
林泽凯把菜谱递了过去。
“是，佟琦是走了，何隽不是还在吗？”
何隽伸出大拇指。
卓娅微笑着，对着服务员说道。
“别跟我贫，你也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是干嘛，咱们就开门见山，我再郑重的问你一次，你上次发传单的时候说的雷达的事，到底真的假的？”
向小林挥挥手：“不够再要！”
感觉自己是个工具人。
“我都还好，你挑喜欢吃的。”
卓娅说答应林泽凯的邀请，还真是答应了。
老板拿着十个串过来，往桌子上一砸。
卓娅笑的意味深长。
“你会说话吗？我对别的男的不感兴趣好吗？。”
何隽瞪大眼睛：“我去，向总，这就是能申请非遗的烤串呗。”
“你要先回家？”
何隽环顾四周，心里琢磨着这家伙怎么找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的。
“哎，我跟你说，你可不要看不起这个小摊，这可是百年老字号路边摊。单就这个烧烤工艺来说啊，那可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级别。”
卓娅远远地走过来，坐到了林泽凯的对面。
林泽凯点点头：“当然，没问题，对了，你就叫我泽凯就好。”
健身房下班的时候，程一刚从隔壁的莫念唱完一个单元。
服务员退下，卓娅笑着看向林泽凯。
向小林把桌子最后一丝茶叶捡干净。
程一回头看看前台。
林泽凯难过却假装坚强。
向小林和何隽坐在一个角落，老板站在他们旁边。
“好，好，好好聊，但这个地儿……”
“佛跳墙，两例。然后，澳龙，不要太大，两斤多就可以，两吃。三文鱼刺身，两份。还有，面包蟹一只。然后香煎鹅肝一份，趴牛舌一份，然后一份海鲜蔬菜沙拉。差不多了。您看可以吗，泽凯？”
“着什么急啊？不还有啤酒呢吗？啤酒想喝多少喝多少，管够，怎么样？”
一边走向门外，一边朝着程一喊：“锁门啊你。”
向小林低头一看，那串上还有着血丝。
何隽挥挥手劝停。
他走进办公室，看见了正在收拾茶具的向小林。
向小林牵动嘴角，一脸的得意洋洋。
向小林瞪了他一眼。
“行行，我知道了，这符合您的气质。”
林泽凯心有点虚，价格单看过了，实在是有点贵。
老板疑问的眼光看着他：“没了？”
“我要去约会。”
然后在程一的目光里，走向正在收拾健身器材的何隽。
尴尬的笑着：“可以可以，我没问题。”
“佟琦都走了啊？”
卓娅仿佛突然想起什么。
“我还没点，你来吧！”
向小林说着，从程一的面前滑过，门明明够宽，他偏偏挤了挤程一的身体。
何隽看着向小林：“向总，您要这么问我的话，我跟您说实话，我混了娱乐圈这么多年，你是我看起来，最不弯的一个弯的。”
何隽这才抬起头，看着向小林。
“走吧，小隽隽！”
何隽迟疑：“向总，十个串，是不是不太够啊？”
“你去莫念等我吧，我还有两趴唱完，然后咱俩回家。”
向小林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小隽隽，何隽！”
“好的，泽凯，你点了什么？”
向小林把酒递给他。
卓娅对服务员说：“那个，就要我常喝的那个吧！”
海天盛筵，一家专门吃海鲜的馆子，贵的要死。
卓娅倒是不客气。
但是，地方是她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