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样了,还要把他关水牢吗!
燕玖辰顺便还给贾安也点了。
看着怪吓人的。
痒痒粉还有加强版的?
本来管家是不打算管这种事情的。
无所谓了。
燕玖辰:……
旁边还在痛苦翻滚的赫连越都快裂开了。
燕玖辰沉默。
管家上下打量他一眼:“八王子这是不肯承认了?”
看着这夫妻俩的表情,赫连越忽然一阵胆寒。
他没办法求饶!
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这么吩咐,但还是听话地上前。
话音落下,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人从帘后冲了出来,是赫连越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江琉璃惊喜上前,正要喂他们吃药,燕玖辰拦住了她:“药瓶给管家,让管家来下。”
至于这二位是谁。
管家拖着赫连越进门的时候,燕玖辰就站在贾安的面前。
少年边跑边喊:“我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我全都听到了,我告诉你们!”
话还没说完,他的哑穴已经被点了。
打开瓶塞,掰开赫连越和贾安的嘴,然后把里头的药粉倒进去。
他没指望赫连越承认。
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贾安被逮住了居然没有自刎。
但他的嗓子到底是暂时没办法说话了。
那痒痒粉是什么东西?
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双眸死死盯着赫连越,似要将他大卸八块。
他之前是想让这小杂种死在王府,但这并不代表他要当着王府人的面杀他。
但是那少年人也是蛮族的王室,今日他若是真的让赫连越杀死在他们王府,以后怕是会牵扯出其他的麻烦来。
无人搭理他。
话音落下,侍卫们鱼贯而入。
至于剩下的那些个受了伤的,燕玖辰可没那个给他们治疗的意思。
至少表面上找不到相关联的线索。
他刚才可听见江琉璃说要拿他们两个试药的。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贾安。
赫连越的皱眉后退:“等会,你们王府的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我是蛮族八王子,你们放尊重一点!”
燕玖辰看着神色一直变幻的赫连越,语气凉凉地道:“八王子有什么话想说吗?”
赫连越还在房中等待贾安的好消息。
他的房门被踹开了。
江琉璃有些惊讶:“还有这种操作?那王爷帮个忙点了吧。”
是这个道理没错。
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杀意。
江琉璃抓着瓷瓶站在赫连越面前,两眼放光:“王爷帮个忙,把他嘴塞住吧,要不然等会闹起来,都没人能睡觉了。”
人海战术之下,赫连越几乎没有挣扎的空间,直接被人给捆了起来,拖到了鹿鸣轩门口。
少年瘦弱非常,一巴掌下去,整个人就被甩到了地上。
焉坏的杂种!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麻痒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就连骨头缝都感觉有东西在爬。
听起来就恐怖的很。
燕玖辰笑了一下:“不必,可以点他哑穴,这样他就发不出声音了。”
“你……”见燕玖辰是真的这么想,并不是在开玩笑,赫连越怒了,“你这是蓄意挑起两族大战!”
那就不言而喻了。
江琉璃哪里愿意。
他们夫妻俩是故意的吧!
贾安倒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你俩这种场合秀恩爱合适吗?
赫连越也不是真的想要动手。
赫连越道:“是,先前我已经同贵府管家说过了,晚膳过后我就再也没出门,至于贾安,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想到居然在这里。”
他没想到贾安居然也被逮住了。
燕玖辰勾了下唇角:“为什么不能?也就一个晚上而已,明日就出来了,更何况你只是你们蛮族的王室,我又不是你们蛮族人,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寻常百姓罢了,寻常百姓干出行刺王府的事情,没有当场斩首都已经是便宜你了。”
少年被赫连越限制住了脖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嘴角也渗出丝丝鲜血。
也不管是多还是少,反正喂了吃了就够了。
一双绿眸在夜间格外明亮。
不是。
只要贾安足够机灵,那肯定可以将他们的嫌疑撇清。
一个水牢还要清理过后才让人去。
人都偷到家门口来了,还跟他们客气什么?
少年颈间的束缚一松,整个人啪嗒一下摔倒在地。
赫连越轻笑一声,松开手:“管家多虑了,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让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赫连越心中冷笑。
只能说今天是赫连越和贾安自己运气不好,撞上来了。
赫连越干咳一声:“不知王爷是何意。”
他得想点办法撇清才行。
都这种态度了,他何尝不知贾安那边肯定出事了。
这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了吧。
管家愣了一下。
任由他们哀嚎。
燕玖辰自然也不会相信。
江琉璃有些不好意思:“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水牢长什么样呢。”
没办法。
见江琉璃似乎真的很失望。
燕玖辰顿了一下道:“你要是实在想去,等哪天空闲了,让人清理过后再去吧。”
他拼命挣扎。
反正吃药的又不是你们,所以就这么肆无忌惮是吧!
燕玖辰点头。
这段时日贾安跟着他进进出出,谁都知道那是他的手下。
但是他不能说话!
赫连越已经打定主意咬死不承认,当然不会被他这阵仗唬到。
他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
赫连越的声音都忍不住尖利起来了:“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做!我是蛮族王……”
好恶毒的两夫妻!
江琉璃惊喜地从袖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蒲先生说了,这是他新做的配方,吃了以后,万蚁噬心,连骨头里面都像是有蚂蚁在爬,偏偏挠不到也止不了痒,没有人能坚持过一个时辰,当然,这都是蒲先生说的,我还没试过。”
他摇摇头:“那地方又臭又脏,王妃还是别去了。”
他也不需要赫连越承认。
赫连越面色一冷,一巴掌甩到少年的脸上。
他就说这一路上京,这小杂种这么安静,还以为他认命了。
但是吃多了,药效更强,更难熬啊。
好啊。
赫连越想求饶。
疼倒是不疼
眼看着他就要翻起白眼,管家终于开口了:“八王子还是松开小王子吧,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不要带到我们家王府来。”
管家皱眉看了看赫连越又看看那绿眸的少年。
江琉璃看了一会就不感兴趣了。
“是!”
相比之下,贾安的伤势最轻了。
只可惜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但是该挣扎还是要挣扎的。
赫连越笑笑:“不是说了吗?我们蛮族人不屑于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管家怕是冤枉我们了。”
既然不能去水牢参观,江琉璃也没什么留下的兴致了。
燕玖辰没所谓道:“反正吃不死人,多点少点无所谓了。”
燕玖辰没忍住,问道:“你在干什么?”
不过也还好。
燕玖辰轻笑:“不知道?”
燕玖辰没再理会赫连越,转身看着管家:“将八王子送去水牢,明日一早进宫。”
虽然他没见识过,但看燕玖辰的表情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也不说话。
没想到在这等着呢。
现在也还来得及。
只可惜燕玖辰不为所动,任凭江琉璃怎么求都没有用。
江琉璃没忍住插了一嘴:“不是我说,八王子,你们是来朝贡的,你们蛮族和我们大燕本来就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手,而且还说什么蓄意挑起两族大战,你的手下先行刺王府,不如说你才是挑起两族大战的元凶,好吧。”
他去哪都是个死。
他还没见识过呢。
你们夫妻俩清高是吧。
赫连越负手转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会死在江琉璃屋中的那些个蛮族人已经被侍卫们收拾好,拖到院子里一具一具并排放着,每个人身上都盖了块白布,火光闪烁之下,怪阴森的。
她对水牢的兴趣更大一些:“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八王子送去水牢?”
燕玖辰回头看了一眼赫连越,并未说话。
江琉璃一边找一边说道:“上次蒲先生给了点加强版的痒痒粉,还没用过,正好给二位试试。”
赫连越躺在地上,双手被缚,哑穴被点,拼命翻滚,试图挣扎。
江琉璃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药瓶递给管家:“你看着喂吧。”
难得的机会。
实在是辣眼睛!
赫连越冷声道:“管家这是何意?大半夜的就这样上门,这就是你们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赫连越却怂了。
除了不太方便说话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赫连越叹了口气:“本王今日晚膳后就一直待在院中没有出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承认什么?我知道你们王府的人对于燕帝的安排不是很满意,但这也不是你们冤枉我理由,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是我们蛮族人会做的,还望王爷明察。”
江琉璃:???
她也没地方试。
赫连越惊道:“你们还想屈打成招!”
她还要睡觉呢。
正好拿来给她试药。
燕玖辰笑了一下,抬手指着地上的尸体和墙角的伤员道:“八王子以为本王是何意?”
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还是头一次见。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全都拖到墙角放着。
嗯。
还有些好奇。
赫连越后知后觉。
他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笑道:“这是我的侍从贾安,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过也无所谓了。
管家这会也懒得和他打太极。
可等着等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正在拼命翻滚挣扎的赫连越也顿住了。
江琉璃:……
只是他的力气终究不是赫连越的对手。
药粉见效很快。
这样想着,赫连越扣着他脖子的手越发用力起来,大有将他当场掐死的劲头。
管家没有和他嬉皮笑脸的心思,见赫连越冥顽不灵,直接抬手道:“来人,将八王子带到鹿鸣轩去,别让王爷王妃久等了!”
管家看了他一眼就没再管了,而是再次对赫连越道:“所以八王子现在有空随我走一趟了吗?”
管家泰然自若地走到燕玖辰面前:“王爷,八王子带到。”
管家带着一众侍卫举着火把站在他的门前:“八王子,我家王妃有请,请八王子随我等前来。”
这种好奇心就不必有了吧。
燕玖辰这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江琉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我那叫合理审讯,啊,找到了!”
他就被江琉璃踹掉了两颗牙齿。
就是麻麻痒痒。
就静静地盯着贾安。
相比于江琉璃的新奇,赫连越的表情已经绷起来了。
赫连越阴沉的目光又看向江琉璃:“说了贾安所做的事我一概不知,你们若是想要构陷于我,那是你们的问题,我无话可说。”
说着,江琉璃伸手在袖袋里掏了掏。
他看得出来,从先前那一巴掌开始,赫连越就是故意的。
赫连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早知道前些日子就该把他处理掉的。
重新通畅的喉间一阵痒意上涌,他疯狂咳嗽,咳到干呕,好半天了才缓过劲来。
少年被缚在赫连越身侧。
居然玩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赫连越面色陡然阴沉。
反正吃药的又不是她。
他沉声道:“我可是蛮族王室,燕玖辰你敢把我关在水牢!”
“构陷?你说的倒是轻巧,看来你们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了。”
王府还有水牢这种东西?
管家接过药瓶。
赫连越心中一突,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门外便是一声巨响。
管家板着脸道:“八王子这话说的好笑,你都说了是待客之道了,那待的自然是客,有些人都冒犯到我家王妃头上去了,那我们王府还与他们客气什么?”
这样做了,怎么甩锅给燕玖辰?
连自己的部众做什么去了不知道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赫连越紧走一步,抢在他再次说话之前,扣住他的脖子拎在身边:“管家见笑了,这是舍弟,管教不严,还望海涵。”
虽然知道是因为那些药粉的缘故,但是赫连越很想看自己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东西在爬。
燕玖辰看了江琉璃一眼,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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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琉璃有些迟疑:“管家知道下多少吗?”
只是几息,赫连越就感觉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而且是脚很多的那种东西,细细密密。
赫连越拿在他手中,另有用处。
蒲观海一天天地都在干什么!
只可惜他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