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白没怎么接触过女人,但他所见过的以及从孟将军嘴里听到最多的,就是女人都是诡计多端的生物,越是漂亮就越是危险。
对此,春尘也十分犯愁,沈姑娘多好的人啊,主子现在怎么跟个负心汉一样。
听到乖女儿这话,周远东心中暗道自己大意了,随后死死的盯着玉沙,仿佛他若是真的想毁掉约定就冲上来咬她一样。
宋季白重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持续坚定自己不要回信的决心。
“可是玉副将跟着周曼出去了,还没回来。”
玉沙见周曼一句话也不肯让自己说全,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这人怎么编故事编得这般像?
沈幼卿也曾担忧过,但是看绛河几人的态度,大概也猜得到是宋季白不想回信。
玉沙看了还在演戏的周曼,无奈的点了她的穴道。
他清点了一下,将手里的银票全部双手奉上。
“将军。”
玉沙看着这么多钱眼睛都亮了,这回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用军饷发愁了。
守卫见宋季白的脸色沉下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嚯!
玉沙还没说完又被周曼打断了。
远在岭南的宋季白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鼻子,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
“不是,我没……”
周远东无奈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沓银票,其中面值最小的也是一百两起步。
两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就这么对视着。
“阿嚏!”
“爹爹!你这么说人家哪里还会放人,万一将我留下一直问您拿钱怎么办呀?”
不过这样也好,周远东带着银钱自己的送上门,总比她亲自上门去要的好。
“既然如此,我就将周小姐……”
‘肯定不对啊,这和我的剧本不一样,差点露馅了。’
“去把玉副将叫过来,本将军有事情找他。”
“不敢,玉副将揪着小女不放,周某今天是来赎人的。”
“大春!”
彼时玉沙正带着周曼去见漳州织造周远东,也就是周曼的父亲。
“周织造,久仰大名。”
见他如此,周远东还以为是他的心思被自己女儿猜中了,所以狗急跳墙。
不过时不时的心里又总是想着,若不是大齐与扶桑战事吃紧,他一定要回去见一见这个危险的女人。
家人们谁懂啊,自己养大的白菜这会儿和一个臭小子加密交流了,他这个当爹的啥也不知道。
“你呀~”
周远东不远万里亲自来幽州,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哎呀,爹爹你看,他说不想将我放回去呢,这人可真是的,我们上了他的当了。”
“那就通知营地门口的守卫,让他一回来就来见我。”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不回信生气了?还是这是她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手段之一?
绛河在沈幼卿彻底失望之后,回到屋内对着青艧和春尘两人抱怨道。
玉沙率先出声,打破此时的僵局。
玉沙推门的动作有些突然,吓得周远东直接将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去。
比他们经受过训练的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门口守卫听到里面的呼喊,连忙掀开帘子走进来。
她迷茫难过了一段时间,时间久了也就不再给他送信了。
既然人家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她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呢,反正之前她也是一个人,并没有夫君。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两人开启无声对话模式,这让本来就气不顺的周远东更加憋气。
“周织造言重了,我的本意是将周小姐送回去的,只不过……”
周曼故作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老爹,还是得按照剧本演,不然她就得回家了,还怎么攻略玉沙呀。
他们约在了饕餮阁见面,这件事她还没有向老大汇报,希望她擅离军营之事不会被知道。
他放下手里的正在读的信件,这已经是今天的最后一封信了,依旧没有那个人的。
玉沙看着突然出声打断她的周曼,挑了挑眉。
“这也是命运捉弄人吧,可惜现在没办法让两人见面,否则老大一定会再次喜欢上夫人的。”
那个沈幼卿……一定很危险!
“爹,你得救我啊,玉副将可说拿着咱家的把柄了,要将我上交给皇上呢。”
周远东闷声闷气的,也不知道是气不顺还是刚才的那口茶憋的。
“老大也真是的,怎么能把小嫂子忘了呢。”
“咳咳……”
思及此,宋季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声喊着门口的守卫。
“还望玉副将能够让老朽将人带回去,我周家到了我这一辈,就生了一个臭小子和一个宝贝女儿,小女若是先前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玉副将海涵。”
奇怪,天气都开始热起来了怎么会打喷嚏呢,难不成是有人在骂自己?
真不愧是皇商,这有钱程度真不是吹的。
二人到了饕餮阁,玉沙按照约定推开二楼包间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