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一注意到两人打量的好奇神色，压低声音出声解释：“侯大爷那只眼是年轻的时候见义勇为瞎掉的，他虽然有点怪，但人还是很不错的。他在这里看守停尸房看了三年，胆子很大的。像什么夜班或是带新人，基本都是侯大爷出面。在咱们警局，就连兰局对侯大爷也很客气。”
明明是感叹的话，可柏戈还是听出来了其他的意思。
像柏戈和老王这样的道士，在九流里排中流。
柏戈看了一眼老王，这才回道：“听说过一点。”
这里毕竟是警局，别人的地盘，柏戈和老王不好称大，礼貌的对着侯大爷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也有从一个门派里单独分支出去的，也叫传承演变。
怪不得澄一说侯大爷怪呢。
老王淡定回答：“今年刚满五十，您多大呀？”
礼貌的往前走了走：“侯大爷，您刚才说，您在华来市几十年头回见到活着的道士？是什么意思？”
这些九流在当时的民间传的各不一样。
这些职业便被划入了九流之分。
老王怕他误会，摆手解释：“老哥，你别紧张，我们是大脸胡图山乾龙观的道士，好人来的。”
“没多久，几个月。”
大家上班赚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都是美好上等的。
时妖是搞拐骗的。
临到大门前，侯大爷抽了一口烟，吐了烟圈后朝着澄一打招呼。
吐着眼圈，他没瞎的那只眼平静的看向了柏戈。
没理会他的话，侯大爷转口问。
“那你赶巧了，尸体送过来还没处理完，小章现在还在里面处理尸体呢。”
他在华来市活了几十年，头回见到半个同行！
王八和龟都是妓院里的男人。
上九流唱：“一流佛祖二流天，三流皇上四流官，五流阁老六宰相，七进八举九解元。”
澄一勾了一下嘴角，脸上挂了笑意：“对。”
二传一巫，二娼，三大神，四梆，五剃头，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街，九卖糖。
“您指的是华来市百鬼纵横的事情吧？”
这一抱，让柏戈看出东西来了。
停尸房的大门口坐了一个人，粗布长裤小皮鞋，手里还捏着两根烟，这会儿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老王又强调了一遍。
“老哥，您多大啊？”
“你们是道士？”
笑着抱拳，他也跟着回了拳头。
泛指悬案及案件涉及到了民宿传闻一类的检查处理人员。
老王嗯了一声，双手揣了揣：“是有点特殊，但也不是很特殊。”
“小姑娘？”
侯大爷看到那蓝色的道士证，整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巫是巫师，大神跳大神，梆是更夫，吹手指的是吹喇叭吹鼓的人。
三教：道教，佛教，儒教。
他话里意味不明，柏戈听的很不舒服，但大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抬起手掌介绍。
剃头就是古时候街边的剃头匠。
九流当中除却不能传下去的都叫民术。
九流又分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
一传一戏，二推，三王八，四龟，五剃头，六擦背，七娼，八盗，九吹灰。
这尸体也就直接拉回警局调查死因了。
张主任的丈夫是车祸后当场暴毙，当时没有人主动打电话，后来警察比救护人员还先到。
“是，我叫柏戈。”
“真稀奇，我在华来市几十年了，头回看到有道士过来还活着的。”
音调往上提了提，侯大爷说着说着笑出来了：“听说过一点就敢来闯华来市，你们乾龙观的道士真挺厉害。说吧，来这里多久了？”
太正规了，正规到学过，并且自然的刻在了骨子里一样。
其实刚才他就注意到身后的两人了，只是碍于澄一在没说什么。
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九流这么一说了。
特殊专员，指的是处理一些非正常事件的特殊人员。
民术并不单单指的是一些术士，阴阳先生，端工或是纸扎匠这些。
这一开始九流并不分这三流，是后来随着时间慢慢变迁，阶级和民间职业增多，开始慢慢有了上中下之分。
侯大爷微愣了一下，忽然就警惕起来，和蔼易近的气场也瞬间变的不一样了。
民术传人全称民间术法传人。
侯大爷抽了两口烟，眼神也看向了澄一身后。
王八是开妓院，龟懂的都懂。
“那您是老哥。”
九流都可叫民间术法传人。
话一出，侯大爷手里的动作停了。
收回手，他有意思道：“您是...民术传人？”
侯大爷擦了一把嘴，有意思的扫着他俩：“听兰局提起过，但没说太清楚，两位好像是特殊专员是吧？”
娼盗不说，这吹灰说的是染了毒的君子。
古时候，资源稀少，为了生存，百姓创造出了很多种职业。
流皮指的是皮影，卜自然是卜卦。
有些惊讶的打量老王和柏戈。
这戏说的是戏子，推指的是推测批八字。
收回目光：“你们来华来市之前难道没了解过华来市的情况？”
“对，我们是道士，真的道士！”
中九流又唱：“一流秀才二流医，三流丹青四流皮，五流弹唱六流卜，七僧八道九棋琴。”
抬头吐了一口烟圈，柏戈才看清，那老头瞎了一只眼。
侯大爷就是民间术法传人。
“那我可比你大点，五十四了。”
他啊，民术传人。
擦背就是擦背的人。
升秤是秤手，在现在就是中间商，赚差价的。
“小澄，来看早上送来的那具尸体啊？”
眼睛眨了眨，站直身子，她对侯大爷说话的态度也没那么恭敬礼貌了。
不能说有正统，但也不能说他没有正统，只是一个传承。
他从包里又拿出了一支烟，点上后，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那你们真是运气好，来这里几个月都没出事。”
所谓九流乃称三教九流。
老王也注意到了侯大爷的抱拳手势。
“嗷，给您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咱们警局的外聘，柏小姐和王大爷。”
柏戈拽着布袋，将自己的道士证掏出来甩到了侯大爷面前：“有证的。”
将手里的烟掐灭，他低声咳嗽了两声，仰着下巴对准柏戈两人问道：“这两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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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又传一师爷，二衙差，三升秤，四媒婆，五走卒，六时妖，七盗，八窃，九娼。
这不是一个普通老头能做出来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