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王嘉文怀疑的,是林祥赶到现场后把箱子藏了起来,等他们撤离后才偷偷取走。
“啊——”
只是等他扒着舱门的时候,回头。
原本只是一丝火苗点燃了降落伞的一角。
袁小北皱了皱眉,顺着廖友的目光往上望去。
火!
廖友脸上顿时堆满笑容,伸出双手去接。
“我在,怎么了?”
然后一晃,伞包就被飞行员背到了自己身上。
这下,都不用警报提醒,他们也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失去降落伞的缓冲,袁小北和廖友两人猛地一坠,直直地往下掉。
但两人被这么折腾,当即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林先生。”王嘉文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表情缓和一些。
“等等,我怎么办?!”
“哦——”
在这个高度迫降那就是异想天开,所以他也管不了了,卡住往上飞的角度后,他就赶紧回到机舱。
“嗷——”
说完,他还不忘对林祥眨了眨眼睛。
“箱子……”
一时半会还炸不了!
说完,飞行员扒着门,看着底下开始数秒。
然而。
“这我还能怎么解释?难道你看到我拿走炭疽二型了?”
犹豫了一下,脚底下,失去操控的飞机已经开始剧烈颤抖,随时都有爆炸的风险。
嘭!
在爆鸣声中,袁小北双腿用力,一蹦跳了出去。
等袁小北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够了够了!”
“别在意这些细节,飞机是开往安卡拉的,没开多远,我们差不多就是在这路上降落!”
“飞机出问题了,我们正在跳伞!”
而高度太高,高空跳伞的危险性更高。
袁小北一拉,伞包打开,他们飞在空中的身体顿时一提,降落的速度开始放缓。
“哦——”
“嗷——”
简单地指导了两句后,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舱门后。
“别叫了!降落伞是有副伞的,赶紧开啊!”
一阵爆炸猛地从机尾炸开,飞机更是瞬间一矮,再也保持不了飞行的姿态了。
“对啊。”林祥理解地点了点头。
轰隆隆……
嚯!
“我的手空不出来,能不能抱紧我就看你自己了……”
“太好——”
“在这里!”
“哦哦。”
唰!
他一一瞪着这些保镖,却被他们不约而同地摇头拒绝了。
不知何时,袁小北已经睁开了眼,笑眯眯地开口。
“你……们?”
“箱子……”他虚弱地说道。
保镖们更是争先恐后,一一冲到舱门处,接二连三地跳了下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袁小北模模糊糊地看到有人跑到了自己身边。
廖友看着眼前晃悠的伞包,欣喜地伸出手。
“……”
袁小北后知后觉地摸到了位置,再次一拉。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提醒,众人纷纷醒悟,赶忙扒起了机舱的货架,把备好的降落伞一一翻找了出来。
“好,我们正在往那边赶过去。”
廖友还以为袁小北是要抛弃他。
“啊——”
这次尖叫的换成了袁小北。
袁小北却突然抓着伞绳,疯狂地往前拉,借助风力吹得他们往后倒。
他已经算敬业了。
话没说完,一股巨力从身上传来,瞬间把他翻倒在地。
重新坐了起来的袁小北稳稳地接住了伞包,手一穿,就把伞包背在了身上。
急得廖友赶紧拍了拍他的脑门。
副伞打开,他们下降的速度再次一滞。
“林先生,土耳其警方和我们CIA在那片地方搜寻了三天了,依然没有看到炭疽二型的痕迹,作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人,你能解释一下吗?”王嘉文含怒问道。
钱没了可以再赚,命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一蹦站起来,然后冲到袁小北身前,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还不忘把双腿架在他的腰上。
……
袁小北无语了一阵。
“喂,林祥,你有没有在听?”他吼着对电话喊道。
猎猎作响的风声也掩盖不住尖叫声,吵得袁小北耳朵都隐隐作痛。
“降落伞!”
“闭嘴!”
在求生意志面前,廖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捷姿态。
哪怕是当时,他也就穿着一件短袖加外套,众目睽睽之下,身上不可能藏着那个大箱子。
“……”
“什么?”
“高度差不多了,你们赶紧准备跳伞,一个接一个,不要急,也不要浪费时间了!”
“Boss,飞机是按照座位准备降落伞的,按理来说,应该还有最后一个。”
他正强撑着,突然脖子一阵刺痛的感觉传来,彻底撑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底下以及飞机尾翼的油箱不断传来阵阵轰鸣声。
高度太低,降落伞缓冲太少,没有经过训练的这些人跳下去,十有八九也活不了。
“滚!”
经过这么一波折,离地面的高度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缓冲,两人又重,依然重重地往下掉。
“哦——”
廖友还保持着坐在袁小北身上的姿势,眼睁睁地看着他忠心耿耿的保镖们手忙脚乱地背上伞包。
一阵火花冒起,伞面瞬间多了一个破洞。
唰!
“啊?!”
“所以才希望你们努力一点,赶紧找到,不过也许炭疽二型留在了飞机上,一起炸了呢?”
听到林祥的声音,袁小北莫名地安心了一些。
“我都说了让你别叫!”
眼看就要直接撞到地面。
在廖友惊喜的目光中,飞行员拎着个伞包跑了进来。
但风借火势,眨眼间,那点火苗就以燎原之势铺满了整个伞面。
袁小北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把卫星电话别在伞包的背带上。
“嗷——”
“对啊,东西我都没带下来,应该是一起炸了吧?”
幸运的是,这架飞机使用的是航空煤油,经过特别的配方设计,具备一定的抗爆性。
“炭疽二型是毒性非常强的病毒,如果不小心发生泄露,可能那一整片地方的人都会死去!”
他的双腿碰到地面的一瞬间,整个人一矮,卸掉力度,转而抱着廖友往前,顺着山坡的坡度滚了下去。
最后滚到一块大石头面前,脑袋重重地磕了上去,才把他们往下滚的势头止住。
“你——”
林祥光棍地摊开手,甚至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啊——”
他大喝一声,廖友才收敛了一些,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脖子里。
嘭!
“飞机还能撑一会,再飞一会到高度后,我们赶紧跳伞!”
山坡上的石头一块比一块尖锐,顶得他们痛呼声此起彼伏。
就看见廖友枯坐在地上,两行清泪缓缓从无神的双眼中流淌下来。
这时,还是有贴心的保镖帮忙把最后一个伞包找了出来,直接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