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决绝果断。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死吧!
孔处面色在一点点的变白,因为用来绘制金色锁链符文的,不是其他邪魔妖兽的心头血,而是孔处的全部心血;
砰砰!!
一道红衣姗姗来迟,落在孔处身边,见到孔处满目疮痍,瞬间心思一顿将眼前人抱起“师弟,咱们回家!”
孔处暗自感叹:“我对你很有信心呀!”
因为锁链上出现的复杂阵法阵矩,恰恰就是尘棠谷外遇见的除肖!
邪魔再这片刻时间分心了!
自己的闺女在自己身边,何时受到过如此的创伤!苗人凤一阵暗恨,自己不该让苗妙参加此次秋猎,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闺女遭这么大的罪!
只是此刻的邪魔已经开始了天魔解体大法,要是苗人凤再不逃走,恐怕会被波及。
孔处脸色惨淡,表情瞬间狰狞!邪气入体可是要遭大罪的,搞不好会迷失心智变成一头只知杀戮的凶兽!就像刚进坠月山脉见到的那只小邪魔一样!
苗人凤抬眼看了眼天道盟方向,几乎是将牙齿咬碎才挤出一句话“这笔账,迟早要算,没完!!!”
砰!
凛凛剑光没有丝毫客气,顺着邪魔就要劈下,邪魔仓皇躲避只见悍山归鞘再次将邪魔的另一只胳膊斩断。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邪魔不允许发生的事情!这已经是第二次被蝼蚁伤害了!
普天之下走符阵道路的只有他在尝试,而在看过阵法能做到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孔处自信无人能出其右!
一道道寒光再次从半空中出现,狠狠地斩向邪魔,邪魔左右退缩闪避,再没有刚才嚣张的气势。邪魔此刻恨极了孔处这个人。
三声心跳将孔处周身的石块缓缓震散,邪魔单手用力一纂顺势将孔处捏紧。
邪魔气势减弱,此刻再顾不得留手,等了千年好不容易等来了除肖阵矩毁坏,此处新设阵法又出现了缝隙,这么好的机会再不逃走,难道还要留下陪他们过年呀!
邪魔单只胳膊增粗数倍,一手扯住封印刺啦撕开,露出了外面的敞亮天空。只是还未等邪魔畅快大笑,就迎来了一道剑光!
嗡的一声响,天地间再添一抹亮光,邪魔眼神扭转,看到自己另一只胳膊居然被一只蝼蚁般的存在再次划伤!
此刻在邪魔身后,有一道全身沾满血迹的白衣身影颤颤巍巍的站起,眼睛紧闭,只是一手扶住断剑剑柄,一手空握虚无的剑鞘,无数的剑气开始凝结。
因为邪魔下一句话呐喊到:“天魔解体!”
“妙儿,我的好姑娘;爹爹来了!”
孔处脸色惨白。或许他此时心中才有了明悟,此除肖阵法可能就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苗人凤反手一招,一柄巨大的悍山剑出现在身边,原本漂浮在半空的修士全都被苗人凤拖到了剑上,悍山剑一闪而逝向着仙冥草原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破空声不断。
邪魔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那个狡诈的臭小子将除肖阵法缠绕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又何至于落魄至此?要是当真逃不掉的话,邪魔更愿意杀掉那个小子来消除做自己的满腔仇恨。
玄门弟子不敢赌,不敢赌邪魔不记仇!
邪魔见苗人凤退走,眼神中的狠厉渐渐褪去,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后怕;
此刻邪魔看到纸符和金黄色的链条时,眼神中只有无尽的惊恐。未等邪魔回过神来,除却头颅外,已经被纸符和金色链条缠绕包裹。
一道道明晃晃的法器斩下后,邪魔的气势瞬间低落,被孔处缠住的邪魔胳膊在此顺势一推,已然进入了孔处体内,孔处闷哼一声跌落在地上没有了声息。
功法,术法相互对应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只不过看那小子的状况,再无需自己动手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活着还有可能生不如死。毕竟那小崽子在人族中混的并不怎么样。
苗人凤大袖一挥,将地面上的众人全都卷起准备打包带走;因为救下众人不光是救下一条性命,更是救起了一分善缘,若是苗妙日后有困难,苗人凤相信他们也会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来帮助苗妙的!
原本该顺势进入孔处身体的无尽邪气全都变成了纸符的养分全都充斥到纸符内。
邪魔刚冲过孔处身边的位置时,无尽的纸符伴随着孔处的心头鲜血向着邪魔缠绕。
孔处话音一落,邪魔瞬间惊恐!因为地上的玄门弟子,居然各个手持法器从刚刚孔处跃来的山石上再次抛出,一把把寒光凛凛的法器就像催命符篆。碰到身上就有损伤!
孔处求死,因为孔处每准备活!活着,怕是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心血枯竭的话,人也就活不下去了;就算侥幸活着,那也是终日不能动,终身不能动的光景了!孔处付出之大,完全是舍出性命了!
苗人凤眼眶湿润,眼神凌厉的瞥了一眼邪魔,心中的仇恨翻江倒海。此仇早已不共戴天!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孔处知道,邪魔知道这锁链的来源!
孔处飞速的接近邪魔,速度之快让地面上奔走的玄门修士再次一愣,难不成就这样被捉走了?这才多大会?有十个呼吸的时间吗?
邪魔悄悄的藏匿,将全部的气息全都隐藏在无边扩散的邪气内向着远处遁逃。只不过邪魔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将自己伤害的蝼蚁居然还留着一手。
要不是这个人的存在,自己又何至于如此的狼狈,居然被一群蝼蚁追着砍杀!只是现在这个人,多半也是废掉了;被自己的一只胳膊侵入体内,定然是凶多吉少!
只见此刻的孔处周身邪气缠绕,面色痛苦狰狞正在天人交战,只是这场战斗,战斗到最后,就算是胜利那也只能是惨胜!
苗人凤的自责,除了已为人父,已为人母的人,其他人是不能理解的。
难道这就是命吗?苗人凤先是哀叹,随后转念一想“要是孔处这小子死了,是不是自己的女儿能和自己走的更近些!只是自己女儿还需要些朋友!”
“这不关你的事,走吧,咱们回家!”
邪魔挣脱不开,链条缠绕越来越紧,迫不得已时邪魔的一点灵光从脑前到的魔角上遁逃远处。
“老苗,搬山办事不利,让小姐她遭难了……”
邪魔将心一横!将缠满除肖阵矩的胳膊瞬间摆向众人的法器刀光。
“老祖我马上就能出去了,哈哈哈!”
苗人凤顾不得其他,将手中悍山剑留在远处与邪魔颤抖,自己已经只身跑到了尘棠谷内寻找自己的女儿!
饶是现在的苗人凤,心中也是有些担心。他自己自然是有手段抵挡,但自己的女儿呢?能抗得过这一劫吗?
苗人凤已经站到了邪魔的面前,眼神中不带丝毫感情:“哼,我最讨厌的就是威胁,你居然威胁我!”
邪魔顾不得孔处怎样,只见邪魔再次轰退一波玄门弟子后面带笑容突然大笑。
此乃邪魔的兵解之法,兵解之后方圆百里的邪气会瞬间混乱,形成无匹的威力将周围的一切事物摧毁!
只是未等邪魔松口气的功夫,就看到远处的红衣风驰电掣般的赶来。单从这红衣女子的速度来看,足足能吊打目前的自己十个都不成问题。
邪魔强行提起气势将玄门众人拍飞,然后单手撑开封印就要借势逃出!
苗人凤将苗妙缓缓的包在怀中,深怕苗妙在自己怀中躺的不舒服。至于其他人,只是被一股气机席卷飘挂在苗人凤身后。随着苗人凤向尘棠谷外袭去!
孔处翻了翻白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我打不过你,他们这么多人也打不过你,但如果不打你,你就会杀死我们,我只好拼命了!”
只在瞬间,邪魔的突然就感觉毛骨损然!
孔处闻言,没有丝毫的不安,脸上更是露出一丝坦然;继续自然而然的向前奔走。
而斩天拔剑术最适合的,莫过于剑冢的传世功法,而此代剑冢痴于剑的疯子正是剑一!
也不知道孔处究竟摆下了多少道纸符,只是燃烧到最后留下了厚厚的灰尘将孔处埋没到其中。
一道道金色的锁链从孔处的手指尖挥出,犹如一道道精致的艺术品。只是这艺术品邪魔无暇欣赏,因为此等艺术品简直就是跗骨之蛆!
到底还是被算计到了!只是这算计不光是邪魔的性命;因为不管邪魔死不死,孔处在出去之后就再难有翻身之日了!
邪魔愕然,这就是你拼命的理由,但你拼命为何要找我拼命,我只不过是把你拍飞有没有伤你性命!
玄门弟子的士气再次下来,孔处哀叹,这群人果然还是靠不住吗?
孔处嘴角轻笑,又是斩天拔剑术吧!不知剑冢的斩天拔剑术威力如何?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上,将此獠重创!”
一道道伤口划过,邪魔嘶声狂啸:“娃娃,你放开老祖,和老祖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苗人凤剑悍山剑走远,才单手招出搬山剑,搬山剑剑魂虚弱的看了一眼苗人凤,眼神中透出深深的自责。
可以说混的是极差!
“你们不要逼我,要是逼急了我,小心我与你们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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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金色光芒顺势向邪魔的手上,胳膊上蔓延,渐渐的就要将邪魔缠绕!
孔处不想苟活!
说罢,苗人凤再次举剑。眼看就要斩向邪魔!
孔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释然,恍若慷慨赴死!
就好比西红柿炒茄子,只是增加茄子的色泽;但西红柿炒鸡蛋,就完全的将西红柿和鸡蛋这两种东西的味道发挥出来了!
地面上尘土飞扬,无数的山石碎块卷到了半空,孔处身体一晃被无数山石夹杂包裹就要冲向邪魔。邪魔心中冷笑,等我将你捏成碎片吃进嘴里,看你还如何嚣张!
坠月山脉中的无数邪气聚集,一时间邪魔肖干瘪的身体犹如充气球般被迅速充大,杨观庭大叫一声不好,迅速往坠月山脉边缘跑去。
可惜站在地上的剑一听不见;剑一一生为剑,剑骨早已成为了风骨;手中的剑不如心中的剑。
邪魔大惊,什么时候人族出现了如此大能!
苗人凤耐心的看着苗妙,原本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此刻变得黑一块,紫一块的。
一张纸符填满后瞬间燃烧化成灰烬。
从尘棠谷中刚出来的众人见状,也顾不得其他,紧忙开溜!
这种心情复杂,能叫人放弃自己所有最贵重的东西只为守护自己的孩子。这就是父爱。
苗人凤落到尘棠谷内时,心瞬间就碎了!
玄门弟子见此刻邪魔已经被自己打伤,哪里会给他逃跑的机会;万一等哪日邪魔复原,自己岂不是闯下了灭族的大祸事?
邪魔怒不可遏!邪魔刚刚诞生的躯体上,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不下百道伤口。
说罢,只见一道黑色长虹略过天际,如一颗漆黑的流星从尘棠谷方向升起,向宗人府方向疾驰而去。
不,这不可能!
孔处自此丧失意识,或许这就是人之大义,为了天下苍生吧,只是这一切都值得吗?孔处不知道,也没人讲到过。
野兽尚知趋吉避凶,更何况是此处智慧与人类无异的邪魔?刚刚感受着苗人凤的气息,邪魔就要快吓尿了!什么条件呀,居然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吓唬魔呢!
每一门派都有其精修功法,精修功法又有搭配的适合剑术;功法好比世俗的食材,术法就是搭配的佐餐;
悍山,杀!!!
邪魔虽然自邪恶中诞生,却也拥有了智慧。
邪魔惊呼一声不好往边上一躲,只是这一交手,邪魔肖就知道,单凭现在的自己,再无完整逃出去的希望。
变黑是沾染的泥土,变紫就是钉的血痂了!这让苗人凤好不心疼。
剑一酝酿的是一腔剑意,只待片刻功夫就能剑气如龙席卷天地!
苗妙躺着的地方一滩血迹,自家的几个孩子七零八落的倒在各处。身上多多少少全都带着伤痕,而一旁的孔处已然被邪气侵染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