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我们之间，不是该看的地方都互相看过了？”
好像只有自己死了，所有的一切才会回归到原来的位置上。
看来，那本书还真有点东西。
但。
霍言霆扣着女人手腕，将她壁咚在房门上。
他目光晦明，暧昧的扫过顾念念的身躯。
顾念念打湿毛巾擦拭着男人的后背，干活的动作飞快，只想着赶紧完事。
上次霍言霆高烧不退，她帮他解衣散热时，也看到了这块疤痕。
可到关门的时候，他并没有把房门关上，而是有意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
霍言霆后脚跟上。
霍言霆的伤口一次次感染恶化，到时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顾念念本想拒绝，但目光却再次被他胸膛上那块狰狞的疤痕吸引。
父亲的厌恶，母亲的迫害。所有人，似乎都对他的降生和到临充满恶意。
顾念念拿起一旁的毛巾背对着他解释，“我替你擦擦后背就行了，其他部分，你自己擦擦就好。用不着脱裤子。”
一转身就看到霍言霆已经把衣服脱完了要去解裤腰带。
思来想去，她还是出声叫住了霍言霆：“等等。”
霍言霆房间的房门被推开。
顾念念刚在浴缸放好热水。
“行了行了，我帮你！”
突然，背对着她的霍言霆转过身。
“小时候不知道从哪听说，孩子的心脏极为脆弱。只要把滚烫的烙铁按压在左心房的位置，就能杀了自己。”
“难不成，你想找顾叔或是陆屿帮我洗澡？”
霍言霆眼底的暗淡一闪而过。
霍言霆：“洗澡不脱裤子？”
顾念念皱眉，“我可以帮你请一个男护工。”
顾念念眼底满是震惊。
她甚至开始怀疑，怀疑当初王露所说是不是真的，也怀疑自己所看到的真相是不是真的真相。
陆屿沿着声音走进浴室。
“谢谢你，把子霖带到了我身边。”
夏缊一次次想杀了他，这些，都被他看在眼里。久而久之，他也想杀了自己。
“霍言霆，这个也是你母亲造成的吗？”
霍言霆没转身，背影看着有几分落寞。
虽然没问，但顾念念很清楚霍言霆为什么想杀了自己。
顾念念手中的毛巾猝不及防的擦在了他的前胸上。
霍言霆看见了。
她立马背过身，“霍言霆，你脱什么裤子！”
他一直活的像具傀儡。
雾气朦胧的浴室里，霍言霆磁性蛊惑的声音响起，“前面也洗洗吧。”
没人注意的是。
顾念念不知道霍言霆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又理所当然要求她帮他洗澡的。
霍言霆语气极为平淡，平淡到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霍言霆古铜色的上半身袒露在她眼前，身上肌肉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赘余，腰腹处壁垒分明，引人遐想。
直到五年前儿子的到来，才让他有了活下去的信念。
背对着浴室门的顾念念并没有看到身后的陆屿。
“不用麻烦了。既然你不想帮我，那就别管我了。澡我自己洗，但会不会弄到伤口我就不清楚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无声的抱着他。
他看见顾念念拥住了霍言霆。
他突然松开顾念念，态度一下子冷了下来。
在她眼里，霍言霆仿佛像一只破碎到已经无法再拼正的瓷娃娃。
顾念念进了房间。
脱了上衣，他坐进了浴缸。
并且从痕迹来看，这块疤痕应该是霍言霆很小的时候就有了的。
她毫不犹豫拒绝：“不方便。”
霍言霆眼里有不悦，但很快又消失。
她是神医，自然能看出这块疤痕是被用高温烙铁烧出来的疤痕。
“顾念念，你不用为了我强迫自己。反正我素来也是一个人……”
顾念念没忍住，轻轻抱住了他。
看着转身离开的男人，顾念念不禁皱眉。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疤痕会来源于霍言霆自己。
“不是。这个疤是我自己弄的。”
“好。”
顾念念握着毛巾的手收回一半，又被男人握住重新贴在他胸膛上。
尽管隔着毛巾，但她还是能感受到男人精装有力的胸膛。
她更没想到，霍言霆竟会想杀了自己！
霍言霆回抱住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目光温柔似水。
这话像是透明的谴责，谴责的顾念念有些良心不安。
霍言霆把她的拒绝当成了害羞。
她试想过左心房的疤痕可能是夏缊造成的，也试想过可能是在边境受伤造成的。
顾念念眉头紧锁。
浴室。
也看到了顾念念替霍言霆擦拭身子洗澡的画面。
顾念念愣住：“你自己？”
看见了身后被他设计引诱而来的……陆屿！
霍言霆眼里有惊有喜。
她实在无法想象霍言霆这样的人会牺牲掉自己的女儿只为救白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