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礼不舍得叫醒她,就抱着她下了飞机,直到上了家里的车,阮萤才醒来。
一路上舟车劳顿,加之明早要去跟纪晏辞扯皮,两人这晚早早就睡了。
果然,大约一小时后,刘特助给纪晏礼回了电话,对方相当无奈,大约是没想到事情的起因居然这么草率。
他把纪晏辞的所作所为当做小孩子过家家,没放在心上。
老爷子根本瞧不上他,也不认为他能闯出一个天地。
纪氏作为海市的老牌豪门,从祖上积攒而下的财富数不胜数。
飞机在几个小时后落地,阮萤却还在睡梦中。
第二日清晨,两人在闹钟声中醒来。
阮萤来的时候坐的客机,即使是头等舱,也没有纪晏礼的私人飞机的一半舒服。
而现在,阮萤来了。
她睡眼惺忪,倚靠在纪晏礼的怀里。
这种态度,除了是对弟弟最后的宽容,还有着对自身能力的自信,他相信他可以在有限的资源内做到最好。
等一切结束,他们签署好合同等等文件,纪晏礼站起身跟弟弟握手,“以后,我们就各管各的了,希望你能一帆风顺。”
虽然纪晏辞还是一样的离家出走,可纪晏礼完全不一样了,他要跟纪晏辞彻底分家。
阮萤起床后,纪晏礼比她事少,洗漱换衣服过后,就先去弄早餐了。
或许是他的态度实在不好,也或许是他居然提到了阮萤,拿阮萤作筏子,这一回,他彻底激怒了纪晏礼。
他挂了电话以后,给纪晏辞打了个电话。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年纪大了,就不操心了。
好似是有的,纪晏辞闹独立,可那时候的纪晏礼怎么做的?
纪晏辞看出他的自负,他对此感到深深的反感,因此便故意哪些好的就挑哪些。
等纪晏辞在外面过得一塌糊涂,他就在纪妈妈的要求下,接了弟弟回家。
其实阮萤也可以赖在马代继续度假,但是出于她的好奇心,她打算去海市凑凑热闹。
身在云端,偶尔舱体的晃动,诸多因素,都带来了特别的感官体验,让人尤为刺激,翻来覆去间,娇吟喘息弥漫在空气中。
这两人,抓紧时间在空中来了好几次。
前头的司机师傅,在升起挡板的同时,心里暗道,这阮秘书还是有点门道的,这可真是把纪总拿捏地死死的。
两人热火朝天了两次后,就相携离开了马代,一起去海市跟纪晏辞分家。
刘特助不光对纪晏辞出走的原因感到失语,还因为其所谓自力更生的方式令人啼笑皆非。
整个人看上去青春洋溢的同时,又简单美丽。
这一幕在原剧情里,弱化了纪晏辞的能力之差,强调的是,即使在困难环境下,纪晏辞也没有放弃跟沈安安交往。
只是他没想到,纪老爷子只是叹息了一声,就说不管了。
阮萤拉下他的脑袋,在额头用力地亲了一口,“不用啦!今天是去分家产、谈判的,还是穿得稳重一些好。”
“这是肯定的!”纪晏辞身上依旧是不服输的意气,“而且,我一定超过你的。”
纪晏辞在电话那头,语气相当冲,“怎么?我就活该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吗?从小你就优秀,现在找得女人也比我的女人好,你什么都好,我什么都差,可我不信命,更不信邪!我就不信离开了纪家,我还活不下去了。”
两人吃完饭出门,纪晏礼忍了又忍,“你说我要不要去换身衣服?我这样看着好像比你大了十岁。”
阮萤躺在旁边,手指在被子上滑来滑去,原剧情里有这一幕吗?
也许是预感到回到海市,就有得忙了,两人就没时间好好亲近了。
阮萤的猜测不无道理,女主角嘛,总是事故多发。
两人回到家中,家依旧是那个家,只是久别重逢,难免有些想念,特别是一楼的大床。
纪家上下,恐怕只有纪晏辞自己觉得他能行,无论是老爷子还是纪妈妈,都希望纪晏礼能帮扶弟弟。
“分家?”
“对,我们把纪家的财产好好分一分。”
她有预感,这海市纪家要乱起来了。
他们来到纪氏集团的顶层,纪晏辞和相关律师团队都已经到了。
可在阮萤看来,纪晏辞之所以什么都不怕,那是因为哥哥纪晏礼永远在他的背后支持他。
“纪总,是因为老夫人反对小纪总跟那位沈小姐交往,小纪总一气之下就带着整个部门出走了,说要摆脱纪氏的掌控。”
阮萤爬到他身上,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支持。
这位主席律师昨晚还悄悄知会了纪家老爷子,以免两位真的先斩后奏,会闹出大事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纪晏礼都对这位弟弟进行了谦让,除了目前在他手底下的纪氏集团总部,其他的部分算得上是由纪晏辞任意挑选。
既然要摆脱掌控,那你好歹自己出去独立门户啊,你带走纪氏的一整个部门是怎么回事。
阮萤虽然来了,却始终只是作为旁观者。
纪晏礼似是也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
纪晏礼跟弟弟扯皮完,挂了电话,来到床上抱紧自己的小姑娘。
不过他养气功夫向来好,面上只是语气平平,“我现在马上回去,你也不用出走了,或是玩什么自立门户的游戏,我们直接分家。”
“先斩后奏,他也大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纪晏礼到了之后,纪氏集团的主席律师先跟两位问好,然后拿出准备好的材料。
“行啊,”在纪晏辞看来,这绝对是对他有利的做法,如今家里老爷子虽然不大管事,但要是让老爷子来做主分家产,他势必是那个躺在家里拿分红的。
阮萤给自己套了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上衣,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短裙,头发被扎成了马尾,脸上化了很淡的妆。
纪晏礼虽然点头,心下仍对此感到介意。
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多管,才不会惹人厌烦。
“你妈会肯吗?”
而这正是阮萤最想要看到的一幕,她打心眼里还是那样讨厌那两个家伙,巴不得他们不好过,而不是让自己的小男友整天为他们擦屁股。
“我觉得或许跟沈安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