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洞，走了约半里路，前方陡然开阔，出现了一个长宽十几丈的空场。
玄垚身形一闪，便将那只灵猴抓住。
而左右两边，则是有如蜂窝一般的小洞口，不计其数。
走到一颗石蛋边，蹲下身，在石蛋上击了一掌。
玄垚拾起矿石，慧真说道：“玄垚师妹，你用不着它，放在那里便好，它自会长回去。”
玄垚扯了下辛九：“师兄，去下一层吧。”
辛九哂笑：“我一时糊涂，忘记问了。”
只不过，这里没有活物，地面与顶棚上，长满了人头大小的石蛋。
扭脸看辛九，辛九点了下头。
玄垚浅浅一笑：“侥幸而已。”
想着，跟着慧真来到一个山洞口。
辛九不说话，恐怕它根本不是吃，而是在转化，将吞下的矿石转化入地底。
慧真劝慰：“还是自己找材料锻造的好。”
玄垚一手揪着它脖子后面的皮，一手攥着它两条腿，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也没找到矿石。
“嗯，我也感知到了。”
辛九说道：“我同师妹一起去，我也没见识过。”
辛九应道：“多谢师兄提点，敢问师兄，若是迷于雾中，会如何？”
慧真说道：“这些小洞相互穿连，内里有许多灵猴，这一层的矿石便长在灵猴的身上，师妹，你去左边，玄垚师妹，你去右边。”
“好。”
辛九恍然，原来是陆成和姜风那两个白痴。
场中有一只玄龟，一边爬行，一边吞食地上的矿石。
玄垚低声说道：“真是麻烦，为何不直接往里走，非要逐一尝试？”
玄垚问：“灵猴能杀吗？”
起先辛九也觉得麻烦，正如玄垚所说，既然是上清门弟子，何不直接去内五层，倒着尝试？
辛九心里一动，自会长回去？难不成，这座山是活的？
两人虽然手牵着手，却依然看不见对方，只能不停地说话。
玄垚右手一握，灵猴居然化为了泡影，消散了，而她的手中，多了一块晶亮的矿石。
走进浓雾之中，玄垚握住了他的手。
“能杀，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取下灵猴身上的矿石便可。”
但是以她的心性而言，表层的矿石，恐怕就采不下来了。
慧清点了下头：“我在此处等你们，若是不行，便回来，无须执着。”
辛九盯了玄龟一会儿，发现它所爬行的路线，正是矿石生成的路线。
慧真失笑：“这可真不晓得，据说自有仙族起，便有此山了。但我觉得，此山必然比仙族还要早。”
“会不会太快了？”
玄垚笑：“这么个吃法，怎么还没撑死？”
辛九点头：“师兄请。”
但脸上有些不悦：“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从剑冢里选一柄剑呢。”
玄垚也走到一颗石蛋边，击碎了石蛋。
灵猴连抓带蹬，吱吱乱叫。
那这一层，应该考验法力强度了吧？
再走一里多，眼前出现了一片浓雾，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内四层同样是空场，只是没有前几层的空场大。
辛九问：“师兄，最初是哪位先辈发现此山的？”
“就是要快，咱们先往前走，不跟他们一起了。”
“去下一层吧。”
辛九略感意外，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辛九沉思，表层考验心性，内一层考验速度，内二层考验灵觉。
辛九与玄垚去了右边，钻进小洞口，便听到猴子吱吱的叫声。
因此，必须正向，一层一层尝试。
等了半个多时辰，慧静才从洞里出来，但好在是拿到了矿石。
“上清门弟子，用得着这样吗？直接去内三层不就好了？”
辛九不置可否，他也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幻象。
“没事，这雾中不止有矿石，还有活物。”
“好，多谢师兄。”
慧真摇头：“那可未必，她虽得了神兵，却也动了欲念，钟情于辛九，只怕来日难逃情劫。”
“去，打死它，不然根本拿不到矿石。”
慧真说道：“这内二层名为嶂，需靠灵觉感知矿石，以及去往下一层的洞口，你二人可要小心。”
地上每生出一颗矿石，都恰好在它嘴边，被它一口吞下。
“他又不知你是万年大妖，人家是按照慧静的资质考量的。”
辛九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玄垚问：“这些是矿石吗？要怎么采？”
正对着来路，有一个洞口，应该是通往内二层的通道。
慧静一脸的淡漠：“再好也比不过慧清，下了趟山，居然得了件神兵，现下又得授掌门师祖真传，惊鸿剑诀，我瞧着，来日掌门，非她莫属。”
慧真微一皱眉，随即摇了摇头：“不知。我上清门鲜有人来此山采矿，多是从剑冢选剑。”
但将表层与这一层的考验合起来想，辛九便明白了。
若真是活的，那这矿石，会不会就是此山的精气精血之结晶？
“去下一层的洞口吧，这浓雾让人心烦。”
玄垚愕然：“难道这些灵猴是幻象？”
进入内三层，又是一片巨大的空场。
慧真失笑，连这都能忘记，也太不靠谱了。
身上没有，就应该是在体内，那就要杀死灵猴。
辛九站起身，粉碎的石蛋瞬间又完好如初。
“明白了，走吧。”
顿了一下，看着辛九：“乔师弟，你玄真门多有人来采矿，你来之前怎不问一声？”
一只灵猴从一个小洞口中歪出脑袋，好奇地看着两人。
慧静嗤了一声：“你莫胡说，那不过是静虚门的人瞎嚼舌头，掌门师祖都说了，是那两个静虚门弟子，对慧清动了欲念，求而不得，才编排慧清的闲话。”
回到空场，慧真颇有些意外：“玄垚师妹好本事，这么快便拿到了矿石。”
石蛋粉碎，露出里面的矿石。
表层是考验心性，这一层，考验的应该是速度。
“你二人小心吧，若是当真迷于雾中，大声喊我。”
辛九皱眉，慧清是满大街去嚷吗？怎么她钟情于他这种事，是个人便知道。
就比如说紫璇，以她的速度而言，这一层绝对没问题。
“哦。”玄垚答应，将矿石放下。
“我拿到了，是矿石。”
“打死它？咱们又不是第一个来采矿的人，若是能打死它，它还能活到现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