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浓雾中走出,陈拾面前站了一只巨型蛛类灰域体,足有数米高,一对泛着金属光泽的硬质前肢抵在陈拾面前。灰域体张开布满利齿的巨颚,锋利的獠牙摆动着,似乎要将陈拾一口吞下。
“呵”,女人轻笑一声,这一笑,陈拾立马又看呆了。
看年纪应该是比他大的!
陈拾差点又看呆了,连忙甩了甩头。
从侧面看上去,面前之人已是绝色,此时正面再看,纵使陈拾在现世的网络上见过众多美女,此时也是惊呆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微微张开嘴巴,楞在原地。
“你........你是?”陈拾还不傻,瞬间就联想到对方恐怕就是那个神秘人,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个如此绝色的.......姐姐!
巢母微微叹了口气,这家伙,难道是个傻子?那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问题?
“哈哈哈,”女人这一笑,天地为之翻涌,风云为之变色,陈拾的心直接就被融化了。
自称是巢母的女人说话间身体周身浓雾渐起,很快就将自己掩盖,随后浓雾中传来一阵衣服被刺破撕裂的声音。
女人虽然嘴上不爽,却没有过多表示,看来,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的美貌呢。
女人身上披着一件金黄和红色相间的华贵长袍,繁杂而优雅的纹路遍布,腰间挂着的,好像是玦?
刚才那个绝色姐姐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只超大号蜘蛛!
这敌,看样子是不能投,说不定哪天就成下酒菜了!
女人见陈拾张着嘴呆呆的看着自己,微微蹙眉,随后走上前,扬起手就是一个嘴巴子。
“别别,有话好说,你到底想干嘛?让我臣服于你那是不可能的,要么你就直接杀了我,要么你就放我走,没得选!”
“那你究竟是谁?高阶阿比斯吗?”陈拾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高阶阿比斯,甚至是比蕾比利亚口中的海拉还要厉害的那种。
又是一个嘴巴子,陈拾两边的脸火辣辣的疼。
要看对方的巴掌就要招呼下来,陈拾赶忙自我清醒过来,连忙后退几步,没被打到。
“天仙?呵,她们算什么东西!将吾与她们对比这是对吾的亵渎!”
咋办?凉拌!!直接摆烂!!
“你还没有回答吾的问题,臣服,或者死亡!”巢母目光冷冽,面露杀气。
其实陈拾这么摆烂也是有原因的,他发现了一点:此前巢母一直称呼他为低等的人类,各种鄙夷与不屑,现在却不时用“你”来称呼自己,这种称呼上的改变是明显的变化,说明巢母并不想直接杀了他,那他就有机会活命。
“将母亲误认为孩子,凡人的眼光确实低浅而愚钝,”女人顿了一下,“按照你的理解,可以称呼吾为--巢母!”
女人转过身,微微低头看了陈拾一眼,轻启朱唇:“你一直都这么喜欢装傻吗?”
“嗯?还敢心生不忿?!”女人再度扬起手。
巢母也是愣了一下,“你的关注点在衣服坏没坏上?”
在意识世界再度昏迷过去的陈拾仿佛一张摊开的白纸,记忆被神秘人随意翻阅。
对方似乎很满意陈拾的反应,随后退回浓雾中,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浓雾渐渐散去,绝色姐姐面带嘲弄站在原地。
陈拾这会儿是明白了,打是打不过的,逃也逃不了,双方的实力犹如深不见底的鸿沟,恐怕自己的来历对方应该已经知道了。
“啪!”
真想去那里,回到从前看看啊......”
“那你就杀了我吧,问来问去的,烦不烦?!”陈拾张开双手,耸耸肩,示意巢母可以动手了。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赌一赌,摩托变路虎!
神秘人面露缅怀之色,一声轻轻的叹息回荡在陈拾的意识空间内,随后,周身的浓雾渐渐散去。
完了完了,对不起了凛夜小姐,对不起了霏,我要投敌了!!
“直视吾已是亵渎之举,你还敢一直看!该打!没有直接杀了你已经是吾的宽容。”
“啪!”
“你说你是巢母??骗谁呢,你这外表,几乎就是人类的模样,跟灰域体那些虫子就不是一个种族好吧,欺负我读书少?!”陈拾冷哼一声。
所以说,既然没法逃,那干脆就以进为退,赌一把。
等断了线的陈拾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了身旁站着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女子,从侧面看去:齐腰的黑色长发柔顺飘逸,细长的瑞凤眼纯净无暇,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在琼鼻和朱唇的点缀下,美若天仙。
“说人类是低等生命体你还不信,这就是证据!”
我的妈咧!!!陈拾差点亡魂皆冒,就地嘎了。
“什么!!”这回陈拾一听直接就呆住了。
一双赤裸的玉足踏在微波嶙峋的湖面上,整个人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又给陈拾一种秀外慧中的感觉。
“喂,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陈拾气得直跳脚,“你美如天仙,怎么能怪我这一介凡人被你吸引呢?!”
“你的生死掌握在吾手中,是杀是放全看吾的心情。你对吾多次亵渎,或许,永恒的囚禁才是最好的惩罚!”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
“难道不是吗?你如果真的是巢母,那肯定有化身万千灰域体的能力,但是,你那身衣服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我明明听到有衣服破裂的声音的,”陈拾一脸认真的说道。
“呃,那个,你的衣服,怎么没坏?”陈拾问道。
这种无所谓的行为让巢母有些纠结,倒不是她没办法强行控制陈拾,她有的是手段让陈拾主动臣服,但那是用了特殊手段之后的。她想要的是陈拾在不改变原本的思想下,发自内心的臣服。
“哎哟,”陈拾被一个大比斗给打醒,“你干嘛,怎么能打人呢?!”陈拾有点懵,这位姐姐,脾气不好!!
“地球?!有趣,原来你没说错,只是你的出现,是一场精心规划了很久的安排罢了。
陈拾捂着脸后退两步,一脚幽怨的看着对面这个比自己还高一头的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