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后来呢？”
“您这是什么意思？”徐川被他弄糊涂了，难不成还有两个南长河不成？
“好强！”
“三十年前，”武痕露出追忆之色，“长河就已经突破了神境。”
南长河和龙主师出同门，二人都是绝对的天才，龙主不管是什么武艺，全都一学即会，一会即通，内劲，气血，神魂三道齐头并进，很快就突破了神境。
他目光灼灼盯着徐川，“小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好好教教他们。”
他虽然已经突破了真神，可真龙殿除了明面上的龙主，还有一个自斩一刀的南长河，谁能保证没有第三个，乃至第四个真神的存在？
而南长河偏科的厉害，他在神魂之道上的造诣连龙主都甘拜下风，自由了不到五十年的时间就突破了神境。
过了许久，武痕才缓缓开口，“长河在阵法和神魂之道上的造诣，在真龙殿排在第一，哪怕龙主也要逊色一筹。”
武痕神情复杂，“域外天魔。”
“原来如此。”徐川恍然，“所以为了不让他人走上南前辈的歧路，你们封存了相关的知识，真龙殿的阵法一道也就衰弱了。”
“他成功了吗？”徐川忍不住问道。
这种生物在几百年前时常有记载，到了近代，已经没有人再见过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关着他呢？”
徐川点点头，他就是这样做的。
一时间，仿佛一张巨网笼罩在训练场之上。
众人涨红了脸庞，口中念念有词，竭尽全力和阵盘上的法阵对抗。
“我之前说过，长河的突破既是成功的，也是失败的。”武痕叹道，“他借助域外天魔的力量突破了真神，但意外打通了域外天魔通往人间的通道，天魔的低语时时刻刻在耳边萦绕，不出三年，他要么神魂崩溃，身死道消，要么彻底入魔，化作癫狂。”
徐川从众人手中收走阵盘，绕着训练场转了一圈，将八枚阵盘按照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方位布下。
阵心无风自动，嗖地窜上天空，八道颜色各异的神光从八个方位射出，同时落在阵心之上。
徐川听南长河说过，可再从武痕口中听到，还是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武痕继续道：“可长河想要开辟一条新的途径，他不修内劲和气血，只修神魂，妄图以神魂之道破开真神的天堑。”
“嘶！”
然后走到训练场中央，取出阵心，口中念念有词。
百名阵法师满脸通红，在徐川的指导下，他们成功制成了阵盘，对阵法有了全新的理解。
“不错，”武痕担忧道，“现在真龙殿的阵法一道已经式微，在没有一个接班人，只怕不出百年，就没人会阵法了。”
“他可以说成功了，也可以说失败了。”武痕叹道。
“成功了！”
“域外天魔？”徐川面露古怪，“您没开玩笑吧？那东西真的存在？”
武痕原来也不相信域外天魔的存在，直到南长河的出现。
真龙殿原本就灵气浓郁，可在聚灵阵的加持下，数不尽的天地元气被牵引过来，短短几分钟，阵内的天地元气浓度就增加了一层，这效果实在太惊人了。
片刻之后，八道光柱缩回阵盘，阵盘变得普普通通，看起来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
“这是什么说法？”
为了这个目标，南长河日夜钻研，终于被他找到了诀窍。
如果长时间运行，只怕阵内的天地元气浓度，能增加五成！
“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虽然跌落了真神，可他的神魂已经有部分被天魔污染，如果没有真龙大阵的压制，他总有一天会再次迈入那个领域。”
“多谢！”武痕感激道。
徐川倒吸一口冷气，一位彻底入魔的真神强者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他不敢想象。
南长河沟通域外天魔，接受来自天外的信息，竟然真的打破了几千年来的桎梏，仅仅凭借神魂之道，就迈入了真神境界。
徐川喝道：“收！”
如果他按部就班打磨气血和内劲，不出百年，他就能突破真神境界。
二人说话之间，其他人的工作也到了尾声，一道道灵光冲霄而起，如擎天之柱矗立在广场上。
徐川曾在古籍中见过，所谓域外天魔是一种无形无相，没有实体的存在，每当武者突破境界，就会出来干扰武者，使其走火入魔。
“想要突破真神境界，就要将内劲，神魂，气血三道修行至神境，合三为一，迈入真神。”武痕道。
突破真神的道路，是经过几千年验证的，多少惊才绝艳之辈，妄图开辟新道路都失败了，南长河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成功？
“后来啊，”武痕望向地下，穿过层层叠叠的机关，落在南长河身上，“为了不被污染，他自斩一刀，从真神境界跌落下来，截断了天魔的锚点。”
“你见到的南长河，并不是完全的南长河。”武痕道。
可天才总是孤傲的，他偏执地认为，仅凭神魂，同样可以突破真神境界。
“不，域外天魔是真实存在的。”
武痕眼睛微眯，感受着聚灵阵的威能。
他在地牢中见过南长河，此人的神魂之力强大的不可思议，但和真神相比，还是逊色了一些。
徐川认为，这个所谓的域外天魔，不过是武者根基不稳，导致突破失败后的借口罢了。
“阵起！”
徐川笑道：“我身为总教官，这是我应该做的。”
武痕满脸苦笑，如果南长河老老实实修行，现在真龙殿就有两个真神了，而不是多了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他猛地一跺脚，一口清气碰到圆球之上。
徐川张大嘴巴，不可思议道：“您的意思是，南前辈真的突破了？这怎么可能？”
徐川呼吸快了几分，追问道：“什么诀窍？”
想到这里，武痕的心脏猛地一跳，如果真是这样，或许他还能更进一步。
徐川心惊肉跳，真龙殿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山，显露在外面的只是冰山一角，没有人知道隐藏在海面下的部分到底有多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