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天才，不算他们六个，她这一辈的灵赋翘楚会是谁？
符号与方程式相同点只有两个字。
云珩闭眼，在心里默背《离骚》。
雪花从她肩头簌簌落下。
“看清楚了？外婆都喝了！”
云珩回头，结果看到霜铃婆婆把门关上，她诧异，“外婆，咱们不等他？”
云珩：“我没说。”
这就够了。
“好了外婆，我没有不信您，这就尝尝您的手艺。”
云珩无聊地撑着脑袋，拿着个小木棍在雪地上写写画画。
“呼——”
桌上摆着六道热腾腾的菜，却不见伏坤老爷子的身影。
卡关了就退回选项分支，重新做选择，直到走正确的路。
霜铃婆婆吐出藏在舌尖下的解药，轻抚云珩的发丝，眼中满是心疼。
不对。
之前折玉他们求雨回来，她被迫早起和族人去南门接他们，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感。
她甚至把围脖都给摘下来了。
霜铃婆婆这一番夸张的表演，再大的事也能转移注意力。
凡是问题，一定有对症下药的方法。
麻烦事在短时间内是解决不完的。
“知道啦外婆，我这不是吃饭才摘下嘛。”云珩扬声应道，声音轻快得不像话。
云珩若无其事地拍掉帽子上的雪，甚至还能哼起小调。
云珩无奈地端起碗，饮了一小口，味道出奇得鲜。
除了很暖和。
她偷瞄着云珩的反应，又道：“伏坤他可是仵作，验过上千具中毒死掉的兽人，难道也分不清吗？”
相同符号在不同专业领域的意思不同，但SKC这个表示“晴天”的英文缩写在前，这些一定是气象符号。
注意到墙上还有坑坑洼洼的痕迹，她往下再扒拉积雪，两个化学方程映入眼帘。
即使风吹着不冷，她也感受到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冷冰冰的，像是要将她拖向无底深渊。
突然一阵疾风吹过，卷起肩上的围脖落在了墙根。
“唉。外孙女大了，有主意了，竟然觉得我这个外婆会害她。”
这算什么？
云珩很快否认。
云珩：“……”
霜铃婆婆大拍腿：“没说也是这个意思。”
“不等。”霜铃婆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咱们外祖俩的亲情，要他干什么？做完饭我就把他打发走了。”
背完后睁眼，她长舒了一口气。
云珩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荡。
二刷剧是因为好看，按照统子哥催她执行任务的迫切性来看，更像是……游戏？！
云珩嘴角抽了抽：“这……”
云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觉得霜铃婆婆和伏坤老者已经说完悄悄话，才起身准备往前院走去。
前后两排厢房看着气派，实际走一圈发现比云来楼大不了多少。
“外婆，你骗……”
真的很期待见到Ta。
NH4 →NO2?→NO3?→N2
云珩猛地站起身，差点儿因为大脑供血不足栽倒。
这会儿好奇得要命，忙起来准忘光。
人嘛，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八卦。
如果是循环，为什么能留下来痕迹？
“我和伏坤两把老骨头容易吗？亲自下厨不说，还记着外孙女的忌口，忙活大半天做这一桌子……”
云珩恍然大悟。
云珩死死攥住围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忽然。
但后面两个符号组合起来，让她这个学气象的很难受。
一边嚎，一边麻利地又盛了碗汤。
都是一笔连写“?”，从“X”的“”开始，最后圆圈不封口。
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法子百试百灵——背诵当年学生时代怎么也记不住的课文。
SKC??
不是吧？！
是了。
她扯着嗓子干嚎，眼泪却一滴都没掉。
她注意到青砖墙面上刻着英文和两个符号。
那些零碎的记忆岂不是……
她正准备多多夸奖，安慰一下老人家，突然觉得眼皮发沉。
话没说完，云珩就软绵绵地倒在了桌上。
?表示能见度小于一千米的浓雾。
—
霜铃婆婆从一间厢房出来，看到云珩手上的围脖，不由得蹙眉：“虽然灵赋能维持暖和，但乱脱衣服，仍然会感染风寒。”
“去前面找外婆吃饭。”她自言自语，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
她压低声音，“这菌子可是外婆特意给你找的，别处吃不到。”
霜铃婆婆仰头灌了一大口，还特意把空碗底亮给云珩看，简直像个小孩在闹脾气。
她整了整衣襟，抬脚往里屋走去。
一个是氮循环的核心环节之一，另一个是硫循环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循环。
冷静……
她到底循环了多少次？
“珩儿，你过来了？我正准备去后面喊你吃饭。”
“伏坤外公呢？他不在？”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势又低，傻子才信要在这里赏雪景。
她从没来过这里，至少在现在的记忆里是这样。
SO2 H2O→H2SO3
云珩小跑过去，弯腰捡起围脖，拍打着上面的雪粒。
她在心里默念，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是周期性重复的天气现象。比如最常见的季节循环，每一年都按照春、夏、秋、冬四季轮流转。
这是……
系统人为调控？就像刷剧的进度条？
见云珩不动勺子，霜铃婆婆突然板着脸：“珩儿，你难道觉得外婆年纪大，老眼昏花，分不清有毒无毒的菌子？”
“放心，”霜铃婆婆盛了碗菌菇汤推到她面前，“那老东西厉害着呢，现在打一百个小伙子都不在话下。”
这次又能坚持多久？
四周安静极了。
无论这次能否调查清楚，至少现在，她是真实的。
墙上字体的书写习惯竟然和她一模一样！
云珩深呼吸，暗示自己不要自乱阵脚。
她蹲下身，描摹着那些痕迹。
霜铃婆婆和她的兽夫们实力远超同辈。就拿白须和藤心两位长老来说，他们的灵赋可没这么厉害。
可刚走了两步，自己就变得同手同脚，还差点儿绊倒。
“孩子，别怪外婆……等醒了，一切就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