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禾月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年级主任不是我？”
林夏柠无言以对，视频没拍到。
只见李佳沛拿着手机害怕的又缩回了藏身的地方。
“灰太大了，哪看得清啊，而且那个时候兵荒马乱的。”
……
“视频里一个人是周文河，那另一个人呢？”越舟问。
看着影片被点开，禾月不自觉有些紧张，默默绞住自己的手指。
“你这都没见到他长什么样？”
诸怀宁嫌手机小，大手一挥，搬出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显示屏很大，不怕他们看不清楚，绝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五个脑袋凑在一起，安苏还非要再挤进来：“你说这里面有什么？”
他身材比周文河瘦削，李佳沛却没能拍到他的上半身。
“那就是他打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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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着屏幕里王秀雅的叫喊和哭号，最终还是禾月伸手默默盖上了电脑。
一个大平层，客厅非常宽敞，价值不菲的音响和有价无市的游戏机扔的到处都是，林夏柠和禾月看的啧啧个不停，只有越舟默默用脚扫开了堵着路的一堆衣服。
“我家。”
安苏有些委屈，诸怀宁象征性的顺了顺毛：“你已经很棒了，最起码没把洛漪岚丢下。”
或许是想说是不是周文河一个人把她逼到死亡的悬崖边的。
就在这时，周文河似乎累了，他最后踹了王秀雅一脚，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可越舟做不到，没有正常人能面对这种恶劣的行径还能做到熟视无睹！
“我送你回去！”安苏踊跃举手，“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送美女回家。”
鬼使神差的，越舟握住了禾月的手，果真她手心冰凉。
诸怀宁依言打开，里面有很多李佳沛的日常照，还有和王秀雅的合影，两个人动作亲昵，都笑的很开心。
视频里周文河还在一下一下的在王秀雅身上发泄着怒气，每一脚每一拳都下了十足的力。
一边越舟的眉依旧紧蹙着，他应该明哲保身的，事情到这里为止，越舟两个字不应该和这种事扯上关系。
“没有一个男人能丢下一个美女！”安苏无比骄傲。
“混蛋！”
他大步走入镜头一脚踹在王秀雅的心窝，就看见王秀雅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一下子爬都爬不起来，连带着拍摄的李佳沛也害怕的手抖。
林夏柠和禾月坐在正中，诸怀宁和越舟分在两边，四个脑袋挨在一起，死死盯着电脑屏幕，生怕错过了什么。
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情感。
很快音响里就传来了王秀雅跪在地上求饶：“老师，我知道错了。”
王秀雅惊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一路看下来都没什么问题，直到诸怀宁拉到最后，出现了一条以极其别扭的角度拍摄的视频。
林夏柠指着卖萌的自拍照，问禾月。
原来那天王秀雅想说的：“不是周……”
等送走他们，诸怀宁歪歪脑袋：“走吧，充电去。”
洛漪岚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忘了？王秀雅坠楼的时候，周文河在监控室呢。”
“那也有可能毕业了。”禾月头疼，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难看，“那个人都没穿校服。”
画面王秀雅倒在地上，她想动，可试着动了动手指，却瞬间疼的僵在了原地，于是扭头看向了手机这边，脸庞上挂满了泪珠和愤恨。
越舟一把捂住了禾月的眼睛，自己也沉默的闭上了眼。
诸怀宁把手机揣进兜里：“回去充个电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的东西怎么会在那儿？”
“就凭他后面有人？”
“看看相册。”林夏柠叫道。
视频带来的冲击力让禾月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越舟开口：“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是他在惠麟边上租的房子。
老师的欺压，男人的侵犯，好友的退缩……让她最后一丝理智崩塌。
可王秀雅明明在喊疼，每一句哀求都在往看着的他们心上扎针。
“我们会找到他的。”越舟说，“我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来找到我们。”
她是人，活生生的人。
可笑，原来王秀雅就是他的一个发泄工具罢了。
越舟温热的掌心让禾月一怔，禾月看向他，可越舟的表情无比坦然，这只是来自朋友的关心。
“可我等下还有补习班。”洛漪岚看了眼手表，眉眼有些焦灼，她快迟到了。
“会不会是周文河的杀人证据。”林夏柠说。
林夏柠一一数着，他踹了十三下，拳打二十八下，期间夹杂着无数咒骂，好像躺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沙包。
“王八蛋！”林夏柠红着眼骂。
依旧是安苏，依旧那么骄傲。
“是李佳沛。”禾月说，“王秀雅之前的……好友。”禾月不自觉摸了摸裤子口袋里的纸条，“我想那个纸条应该就是她给我的。”
“这个女生是谁啊？”
“会不会是云龙的学生？”诸怀宁问。
“去哪里充电？”禾月问。
她也知道为什么李佳沛没有把手机给警察了，因为这里面所录下的是连王秀雅自己都无法面对的事。
这骂的显然不是王秀雅。
布料撕碎的声音无比刺耳，肉体和肉体被迫交叠，淫乱的画面刺激着众人的感官。
“我要送他们去坐牢！”林夏柠一拍桌子，喊。
可是那天往她鞋子里塞钉子的人却穿着云龙的校服。
她在看李佳沛，就见画面动了动，似乎是李佳沛想要来扶她，可画面中突然又走进一个男人。
她终于知道王秀雅为什么会疯了。
林夏柠咬着汽水瓶里插的吸管，看着灰头土脸的安苏问。
越舟看着禾月的小动作，想到了那个星夜。她说自己做的噩梦，也是被人虐打，烫疤……她是想到那些了吧？
不过有安苏送洛漪岚回家，禾月他们也才能放心。
“看看。”林夏柠催促。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不用上思想品德课了吗？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是周文河低沉恼怒的声音。
而那边林夏柠和诸怀宁也纷纷撇开了视线。
但大家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手机身上。
林夏柠觉得奇怪，既然是王秀雅的好朋友，为什么不自己拿了手机送过来，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林夏柠忍不住感慨：“她们两看起来关系真的很好诶。”
这是对王秀雅的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