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效果不好。这样比较吸粉。”
“嗯……”
姚雪没再继续解释。开播时间在即，她还要再安排几个人担任气氛组。
夏恬琦有点担心，卖的东西自己都没底，能说动人家买吗？
夏恬琦看着桌上那几瓶名不见经传的陈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儿推起。
他忍不住匿名发了一个弹幕：美女今天表现不错。
“好好好，一点点。你呀，难道不懂什么叫事业线吗？”
给她那么一轮吆喝，观众们更是兴致勃勃地跟着陆续下单。一个小时的直播时间，夏恬琦水都没喝，一直就在那儿说个不停。
坐在家里看直播的吴项明，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个美颜开到下巴可以击穿地板的老婆，忍不住皱眉。但是看到她的出色直播表演时，吴总裁也不禁感叹。原来他的妻子具备如此超强的应变能力。
“什么事业线？”
姚雪调好美颜后，又帮着夏恬琦整理了一下着装。
“就是要这种效果，观众喜欢。”
夏恬琦立即表情紧张地捂着衣领。
刚走进大门，姚雪就向她招手。
她按照姚雪的安排站在直播手机前面，对着镜头调试了一下美颜效果。
众人点点头，立即投入工作。
夏恬琦顿时傻眼。
姚雪凑近夏恬琦的耳边悄声说了一说。
“这是话术，你看看，照着念就行了。”
夏恬琦瞪着眼看着对方。叫她拉低领子万一走光怎么办？在那么多人面前直播，走光还不羞死人？
夏恬琦瞪大眼看着这张纸，真是不可思议，这也叫推销？这不就是对着镜头念稿吗？
“不用开那么大美颜吧，都不像我的样子了。”
“哎哎哎，别拉太多啊。”
“领子太高了显得严肃，拉低一点效果就不一样了。”
姚雪递给她一张纸，上面是推销时要说的广告语。什么好醋好味道，古法陈酿，下单有礼，九块九买一送一云云。
“这个商家给我的返点挺高的，你尽量推，知道吗？”
开播后，夏恬琦先是按照话术稿子念了一遍，接着又临场发挥谈了一通如何使用陈醋来调制美味的酱料和菜肴。得益于她流利的口才，竟然能将美食烹饪聊得有趣又简单。
夏恬琦感觉莫名其妙。一瓶几块钱的陈醋还想要什么事业线？
夏恬琦暗暗不爽，但也没敢说出口。
几块钱的陈醋，硬是给她展示成像是在推销XO名酒一样。
“小琦！过来！”
还以为是什么化妆品之类的，再不济，洗发水也行啊。
“就这么跟着念？”
随着喜欢看她直播的人越来越多，夏恬琦自己也跟着兴奋了，干脆顺势而上再来一通胡侃，谈起陈醋的清洁和美容功效。
“是啊，照着念。尽量大声点，表情开心点，让粉丝跟着兴奋，然后不断地鼓动他们下单。”
“可……这东西质量怎么样啊？好不好吃啊？”
“你的领子拉低一点。”
“各位老铁！大家看看啦，这老陈醋啊，不仅能做菜，也能护肤美容啊！在家里备上几瓶，万事不忧啊！加点水混合就能洗出鸡蛋剥壳一样的粉嫩肌肤，剩下的还可以拿来擦玻璃，擦家具地板什么的样样都行啊。九块九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现在马上在直播间下单，再送一瓶，说到做到啊，童叟无欺！”……
有没搞错？今天打扮得美美的，居然叫我卖陈醋？
姚雪亲自替夏恬琦拉低衣领。
周末，夏恬琦特意精心打扮一番。穿了一件时尚高档的连衣裙，自信满满地来到大成的工作室。
夏恬琦快步小跑过去，一看究竟。
“嗯？可是也太假了吧。我化了妆，不能用我本来的模样开播吗？”
这么新兴带劲的行业，既能展示才华又能赚取不菲的收入，说什么都要尝试一下。
“这是你今天要直播带货的货品。零添加陈醋，买一送一。”
观众喜欢听她的妙语连珠，她自己也沾沾自喜地刹不住车。气氛组本来是为了帮助她应对观众的，后来却成了她的陪衬。
“呃？”
“管它呢，反正不是三无产品。你尽量推出去，只要有人买就行了，好不好吃是他们的事。”
“算了。临场发挥吧。”
直播间里的观众起初并没对这些陈醋有多大的热度，但最后却被这个能说会道又具备专业知识的主播所吸引，纷纷发弹幕留言，也有不少人立即下了订单。
“呃？”
夏恬琦有些心虚，但也没继续问下去。
夏恬琦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个大眼锥子脸的她，一脸疑惑。
夏恬琦拿起桌上的陈醋仔细看了看，心中是有些不爽，但还不至于能难倒她。
“你们过来。”她向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员工招了招手，“等会儿小琦讲解的时候，你们几个就在旁边帮吆喝，把这气氛搞起来，懂了吗？”
